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代为通报,至于什么时候有空召见你,我可就说不准了。”负责把守老祖静室的年轻仙人鼻孔朝天,如是说道。
“你踏马的少跟我装!”周堂主在血刀门地位不低,素来蛮横惯了,今日里接连受挫,禁不住无名火起,沉声喝道“王有德,老子在掌门座下当迎客弟子的时候,你他娘的还没出生呢!”
“那又怎样?此一时彼一时了。”名叫王有德的年轻仙人哼了一声,不悦道“周堂主,你也别怪我不讲往日情面,老祖闭关之前交代了,无论是谁,都要先通报才能进去……倘若因此耽误老祖修炼,你担得起责任吗?”
“我有丁副堂主遇害一事的关键线索!”周堂主强忍怒火,寒声道“需要找掌门面谈,你速速通报。”
“丁副堂主?那……好吧。”年轻仙人似乎也知道事关重大,自去里屋通报,过不片刻便回转而来,嘟囔道“老祖让你进去。”
周堂主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入。
血刀门掌门人号称“血刀老祖”,从面相上看,却是个双目狭长的青年人。
他穿着一袭血红色长袍,以手支颐,斜倚在铺着兽皮的主位之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
周堂主神情恭谨,快步走上前,拜道“属下周明,有要事需当面禀报掌门,因此打扰了掌门修炼,属下诚惶诚恐。”
尽管是血刀老祖的嫡传弟子之一,周堂主依旧恪守身为属下的本分。
在这一点上,血刀门和仙界许多江湖门派的规矩是相同的——出了师并担任职位的弟子,严格来说已经不是弟子了,做事要懂得分寸。
这也是年轻仙人王有德胆敢顶撞黑鹰堂周堂主的主要原因。
任何时候,老大身边的亲信,总能享受到更多的特权。
当然了,一旦王有德将来被下放到堂口之中,那么届时,周堂主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无妨,我恰好在闭目养神,没有修炼。”血刀老祖抬眼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得意弟子,“说你的事吧。”
“关于丁副堂主遇害一事……属下已经找到了真凶。”周堂主低眉顺目,“便是前些时日被城主府通缉的陈有猫,据说是个刚飞升不久的仙人。”
“哦?抓来了吗?”血刀老祖坐直了身体,明显来了兴趣。
不久前,黑鹰堂副堂主丁锐在大街上被人刺杀,在鸿雁城的地下世界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
血刀老祖原本没工夫理会这种琐碎的小事——没什么可说的,以牙还牙也就是了——不仅要凶手血债血偿,甚至还要杀光凶手身边的所有人。
这向来是血刀门的行事风格。
怎奈何,这个丁锐是他新纳的小妾之弟,那小妾可是没少在枕边吹风,聒噪得很。
血刀老祖不堪其扰,本打算亲自追拿凶手,怎知忽有所感,多年的修为瓶颈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只好派遣丁副堂主的直接上级,素来办事利索的周堂主替他追凶,自己则闭关修炼起来。
周堂主这么快就查到了真凶,这让血刀老祖很是欣慰。
不愧是老夫教出来的得意弟子。
看着血刀老祖欣慰的眼神,周堂主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这个……属下率众追拿,中间出了点小状况,被那人逃了……”
“逃了?”血刀老祖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之色,坐直了身体,冷冷盯着周堂主,静等下文。
周堂主没有狡辩,苦笑道“属下办事不利,愿领责罚。”
呼!
血刀老祖张口吐出一口浊气,神态归于平静,淡淡道“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人……被城卫兵包庇,放出城外了。”周堂主恭敬道“据放人的偏将所说,此人手持徐家令牌……可能和城北徐家有渊源。”
“城北徐家?”血刀老祖用指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