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鬓影的模样,不过,几日,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林夫人不知自己在此地待了多久了……她看不见,听不见,甚至连气味都闻不到了。
如今,只剩下嗓子还能开口,不过,她亦知晓,再过几日,她的嗓子便开不了口了。
林夫人依旧在地下不停地摸索着,口中亦不停地喊道“玄儿……玄儿,你在哪儿啊?”声音沙哑,偃如老妪。
摸着摸着,好像摸到了一个温暖之物,“是玄儿吗?”
林夫人双手向上而去,发现竟是一个人,一脸的惊喜,“我就说,我的玄儿会没事的!”
谢菱看着抱着她的腿的林夫人,遂将身子蹲了下来,伸手拨开林夫人额间,散乱的长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谢菱叹息道。
林夫人已然耳聋,自听不见谢菱所言,只觉得面上有一双温暖的手,心下一喜,一把将其抓住。
“不像是玄儿的手啊?玄儿的手,没这么小,亦没这么细的啊……?说!你是谁?……是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你滚!你滚!我要我的玄儿!”
说话间,林夫人一把甩开谢菱的手,大声地呵斥道。
谢菱派人将林夫人送往京兆府时,便将她的手治好了。
不然怕是连口饭菜,都不能吃了,监牢之中,可没那么多心善之人。
谢菱伸手将林夫人的手抓了过来,遂在她手上书写着。
林夫人双手虽不停地挣扎着,可是,她在监牢之中,待的这些时日,身子早就大不如前了,怎能是谢菱的对手。
林夫人挣脱无门,只好认命,亦不在挣扎了,遂心下仔细地辨认着谢菱所书。
“林……玄……已……死……”
待林夫人辨认完这几个字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猛地摇了摇头,大声地叫喊道“不可能……不可能,大师算过玄儿的命格,是长命百岁之人,怎么可能?不!不!我不相信!你定是骗我的……定是骗我的……”
谢菱看着这个已然疯癫的妇人,心下并没有半分的同情。
遂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金锁,放到了林夫人的手中。
林夫人一拿,便知这是何物,顿时,泪如雨下。
“这是玄儿的……这是玄儿的……”林夫人嘟囔道。
谢菱将此物交予林夫人之后,便立即起身,转头朝祁云,道“我们走吧。”
祁云点了点头,道“好。”
话音刚落,祁云便伸手将谢菱的手,紧紧地握住,一起朝监牢外,走了出去。
待谢菱与祁云离开之后,得到金锁的林夫人,依旧蹲在地上,不停地喃喃自语。
“青果子,红果子,不如母亲的小果子……青果子,红果子,不如母亲的小果子……”
狱卒们巡逻到林夫人处,便听见她,一直不停地哀唱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调子。
“这妇人较前几日,更为疯癫了……”
“这监牢之中,鬼哭狼嚎之人,数不胜数,等你习惯了,便好了。”
“……好吧。”
翌日。
辰时过半。
皇宫。
淑羽殿。
“殿下?敬王殿下?”
花棉端端地站在殿门口,原是准备服侍祁钰起身洗漱的,但是她唤了许久,也不见殿内有何反应。
心下十分着急,却又不敢贸然推门而入,遂转头朝淑贵妃所在的殿内而去。
片刻之后。
在一群美貌宫女与太监们的簇拥之下,淑贵妃出现在了祁钰所在的殿门口。
“钰儿?莫不是还在生母妃的气?母妃我说得重一些,在宫里待了许久,你也该回自己的王府了,母妃我就不在阻拦于你了。”
淑贵妃还以为祁钰这般,是有些生她的气了,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