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我说中了,龟总的姨妈一来,我的姨妈跟着也就快来了。来到学校,每次都跟着龟总的姨妈提前到来,“她们”真是好朋友。
还记得有一次,龟总搭着我的肩膀说“像我们这种体寒的人,平时应该多多注意,多喝热水。”我当时郑重地点了点头。但喝热水似乎没什么特殊的疗效。
我还是没有准备布洛芬(止痛片),只能忍过这一段时间,也不知道犯下了什么错,每月都要承受姨妈的诅咒。难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本来在自习室待得好好的,到了下午,我就背着包灰溜溜离开了。
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我像一个在战场上被捅了一刀的战士,用坚强的意志,支撑着沉重的身体,慢慢路过食堂、排球场,篮球场,意志一点点被消磨掉,整个灵魂被我“恶毒”的姨妈一遍遍抽打着。
“我太难了。”
周围的人脚步轻快,飞快从我旁边掠过。好在我已经熟悉了“恶毒”姨妈的套路,我只能做一个任她欺负,并且无怨无悔的白莲花女主。
这还不算最惨,记得高中有一次,我坐在考场上,一面是在肉体上狠狠蹂躏我的姨妈,一面是在精神上无情嘲笑我的理综试卷,我真的左右夹击,难上加难,又不能愤然离开考场,我只不过是一个成绩平平的学生,还想看自己这回能考多少分,能不能比上次进步一两名。
回忆起当时自己生无可恋地写着选择题,感觉世界都没有爱了。
面对姨妈的折磨,要么是药物直接解决,要么就是转移注意力。每次我都会尝试找些感兴趣的事情做,高中大概率会去跟同学聊天,虽然我那时肯定一脸痛苦,笑得比哭还难看。现在身边的小伙伴话基本上没什么话题可讲,大家都会说“拿个暖水袋捂着,多喝点热水。”然后各干各的。龟总大概率会看喜欢的爱豆,然后睡觉,把最难受的阶段睡过去。可是我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睡着过,闭上眼睛反而感觉更难受了。
记得有一次,我蹲在宿舍,扶着椅子,想不到什么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打电话给赵磊,生生跟他聊了一个小时,我当时也没说是因为身体难受,还挺神奇的,我真是个话痨,他真有耐心。还有一次是在城里图书馆,虽然当时难受的想在图书馆暴走,但只是想想,我很怂的,想起自己断更很久的小说,就从头开始看,改了一些错别字,慢慢等着姨妈变温和。
本来想着生理期可能是一些难以启齿的话题,想了想还是写了,一方面觉得我描写的内容很普通平常,另一方面是,我想不到做什么转移注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