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托。”
昆塔斯也不含糊,让身边杂役搬过来六个大箱子。谢克己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马蹄金。立刻眉开眼笑,嘴里说着愧领,手上却不含糊,招呼自己带来的伙计将箱子都搬到下面的艄舟上。才和李官人一起拱手跟昆塔斯告别,两人看这一笔交易利润颇丰,心满意足,高高兴兴的下船而去。
昆塔斯在船上看两人已经到了庄里来的艄舟上。居高临下对他俩挥了挥手,再次用蹩脚的泉州话说了句“后会有期。”随后,西洋船缓缓启动,把那几条艄舟挡在身后,驶进了这个水上庄园。
昆塔斯举目望去,这庄园分布在水道两侧,所有屋社均是平顶白墙,不像大宋常见风格,心中更是纳罕。细细看来,这些屋社有高矮大小之分,有些尤其的高大,应是作为仓廪之用。
这时,部领走过来问他“咱们何时动手?”
昆塔斯笑笑说“不忙,等到了那端大门,两头一堵,一个也跑不了。”
西洋船沿着水道缓缓开到了庄子另一端,眼看要到门口。彼端大门如前,制式一模一样,守门的庄丁看到,早已开了门。
昆塔斯心道来的正好!随即命身边候命的部领去传令,自己抽出腰间一个竹筒,拉开引信,举向天空。霎时夜空中钻入一道闪亮的光芒,带着刺耳的响声最后在高空中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随着烟花绽放,西洋船陡然变了方向,斜斜的朝前开去,到大门口时,首尾均碰到了岸边,把大门死死的挡住了。船首尾放下了十数条绳索,顺着绳索一个挨一个的溜下了一百多个身背利刃的武士。门楼上的头目一见,慌的锣都敲不匀了。门口的几十个庄丁猝不及防,被这些武士砍倒一片。武士们沿着曲廊朝庄内急速而去。
在另一端大门处的李头领正在跟谢克己和李官人核算各人分成。忽见天空飞入一个信弹,心道不好!急让身边人敲锣。突然一枚火箭从门外海面上飞来,他闪身躲过,抬眼望去,一片流星样的箭海又飞了过来。
……火箭到处,沾衣就燃。闻讯赶来的庄丁,一到这里就成了活靶子,被箭射中只要没死就跳去水里灭火。一时大门口的水面上人头攒动,把水道堵严了。此时庄子里敲锣声响成一片,庄里的各股兵丁集结,纷纷拿起家伙朝大门这边来。哪知庄子两侧的山上忽然燃起了两列火把,同样的箭弩不由分说的飞来,那山势险峻,山顶的人马俯瞰全庄,掌控全局,咆哮之下,谁还能逃脱?事已至此,哪还有人有心思战斗?
李头领躲入了一根石柱后,看看周围,谢克己和李官人都已中箭身亡。他咬咬牙,顾不得许多,朝庄内跑去。
火把的光亮柞起,光亮中,一艘三四丈宽的大船已到了跟前。
……火光冲天,尸横遍地。
不过半个时辰,这个水庄就被歼灭。昆塔斯在船上看自己的手下已经开始打扫场地才沿缆绳从船上下到岸边。刚站到曲廊上,几个人从对面举着火把走来。
领头的那人正是穆氏舶行的安保堂的堂主钟岳成。一见了昆塔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白兄弟,这西洋人的卷发竟也趁得你越发白皙了。”昆塔斯听见了,把头上假发一撸,再撕掉唇上的卷胡,露出了英俊后生模样说道“顶了一天,好叫人不爽。”原来是白晔假扮的。
那天放了何长顺,穆翊帆就和白晔他们定了计策。他先去找沈英商量,让他出面找合适的人引荐。沈英听他述说一番,微笑的表示自己早听无岐说了谢克己此人,已经托人找了转运使衙门,盐铁官答应写信去催缴铁税;又说州衙的程孔目与自己相交多年,他妻子是沈氏族人,找他去办必然妥当。穆翊帆知道沈氏家族树大根深,办这样的事情不在话下。兄弟两个也不客气,彼此将细节又一一对过,穆翊帆辞别而去。
程孔目听说了全部事由,果然义愤填膺,一口答应。由他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