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是拿人,至于带走之后如何处置,卫家的人也鞭长莫及。
“万万不可。”卫夫人已然看穿王安心事,立刻出手阻拦。
卫老太太见状道“如陛下已定罪责,下旨提审,卫家上下一定遵从,不敢阻拦。若非如此,王公公可别欺负我老婆子年迈!”
后半句刻意顿了顿,面上含威不露,话语里却毫无退让之意。
王安面色沉了沉,今日无论如何要将源铮带走,待到大事一成,这些姓文的姓卫的姓林的各个都要被铲除干净,着实不需要两厢打着哑谜不捅破那层意思,跟这两个妇人纠缠下去眼见是没个头了。
他心头拿定主意,目视身旁一个满面胡须额头上有一条分明的刀疤的左吾卫头目,右手微微向下一压,那人见状心头一动,记起出发前王安的交代“此行必要带走源铮,若有反抗,可以死活不论。死在外面和带回宫里再行除掉无甚区别。”
刀疤脸头目向身后招了招手,几个兵士出列随他向前。刀疤脸粗暴地格开架住乔公山的卫府管事,任由他瘫在雪地泥水里。
“大伴!”源铮尖叫着撞向几个兵士,飞身扑在乔公山身前。
“愣着干什么?带走啊!”刀疤脸一脚将身旁一个兵士踹翻在地,骂骂咧咧地走向扑在地上的源铮,提起后颈衣领将他拖起来,嫌恶地将委顿在泥水里的乔公山踢开去。
源铮被他这番作为激得蛮性发作,揉身扑向刀疤脸发了疯地厮打,牙齿膝盖手肘无一不被当做武器,死命地打在刀疤脸盔甲未覆盖的身上。几个兵士见状愣在当场,刀疤脸吃痛狠狠地将源铮掷在地上,拔出腰间佩刀便要砍下去。
源铮未及躲开,只看见红色人影一闪,卫夫人生生以手掌握住刀刃,掌心虎口处的伤口森然见骨,不断有鲜血汩汩涌出,身下的积雪瞬时被染做一大片红色,并仍在一点点变大。
天地间瞬时全部被染成红色,人群掠过他身畔哭喊愤怒着朝卫夫人奔去,又有几个身影自他身后折返回来,推搡厮打着惊吓之下呆立一旁的左吾卫士卒。恨意之下牙齿咬破了嘴唇,一股咸腥滋味充斥在齿缝间,他一边死命拨开身边的人众一边喊道“找太医……找大夫!快!”
卫老太太愕然捂住胸口,他看见刀疤脸被源铮一头撞离地面,待他再度起身之时,承晔一跃骑在他颈上,那斯文俊秀白皙如雪的年画娃娃般的孩子,手中拿了一条狮蛮纹金带,用膝盖和手里金带上的方銙,狂叫着戳刺那人面孔和眼睛。对方倒地之后他仍不解恨,用牙齿撕烂了那人的脖子,直到老太太令众家奴围将上去按住了他,犹自能听到他喉咙里和着血液的呼呼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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