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
文武百官乃至于其家眷,全部被萧怀玉率人押赴在玄武门。
赢渊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
很多愚忠之辈在对他指指点点,甚至有的人都开始破口大骂了。
但是这一切,赢渊都丝毫不在意。
因为此间已然定局,那么作为一名胜利者而言,面对眼前这些失败者,他自然不会被激怒。
他在看着远处飘荡的硝烟。
他知道,那些国君的子嗣们或者是皇宫里的太监宫女的尸体,都在硝烟处被焚烧着。
他顺手指了指那里,向满朝文武说道“你们也想像他们这样吗?”
有一些大臣,顺着武安君指向的方位看去,除了升起的浓烟之外,他们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们也不明白,武安君这是什么意思。
赢渊又向他们大声说道“国难当头,我们应该携手共进,而不是在这里商讨我到底是不是乱臣贼子。”
有一位秦国大臣,名叫谢桓,他为人比较耿直,所以在闻声后,他直接站了出来,指着赢渊的鼻子破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弑君之徒,也妄想掌管秦国?哼,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的话音刚落,很快,就有不少人站了出来,都在指责或者嘲骂赢渊
“当年你只不过就是一位纨绔子弟罢了!本以为你打了几场胜仗,本性已改,没想到,居然做出了这等谋逆之罪!”
“像你这种不忠之人,也敢妄图染指秦国?”
“秦国早晚会毁在你这种乱贼的手里!”
“”
他们骂的越是厉害,赢渊越不动怒。
因为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在他们的谩骂声里掺杂着孩童的苦恼声、妇女的无助声,是那样的凄凉。
待到他们骂够了也骂累了,赢渊才说道“国君不是我杀得,他是感觉自己对不住国家而选择了自杀,我很痛心,在临死之前,他下写了两篇昭文,大意就是想让位给我,我百般推辞,但是为了国家兴亡,我不得不站出来。”
言尽,他让李存孝与萧怀玉将两篇昭文展开。
大臣们顿时手足无措、目瞪口呆。
过了会儿。
“哼,这诏书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他伪装的!”
“赢渊,你不要把我们当做傻子!”
“昨夜你在皇宫做了什么事情,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
赢渊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些酸儒,倍感头疼,喃喃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他不是不敢杀在这些人,而是不能都杀,不然全杀了,谁来治理国家?
国难当头,一时半刻,赢渊找不到比他们更适合治理国家的人才了。
但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种事情,还是可以为之的。
赢渊拿出一个名单,说出了一个名字,道“礼部尚书蔡阔在不在?”
紧接着,人群中就站出来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他挺直胸膛,大声道“老夫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赢渊看向他,笑了笑,道“本帅记得在我十八岁那年,你当着我父王的面参了我一本,说我在城中调戏良家妇女,有这事吧?”
蔡阔大声笑道“纨绔小儿,还有脸在此夸夸其谈!”
赢渊道“我是没脸,你说我纨绔,我也认,接下来你可以去死了。”
李存孝眼疾手快,还没等蔡阔反应过来,便直接将他人头斩下,滚落在地,脖颈处鲜血直喷。
其家眷子嗣有的慌神、有的痛哭起来。
方才站在蔡阔身边的某些大臣,此刻脸色被惊得煞白。
赢渊又接连说出几个名字,翻了翻旧账,紧接着,那些人就全部被杀。
那些大臣们到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