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若回了顾府,却是一切如常,只有温酒却在角门处焦急等待。
温酒见林逸回来了,忙是说道“姑爷,老爷说你回来了,就让你去找他。”
林逸点头,便先去顾缘书房了。这顾缘也似林奕一般,整日窝在书房里,但林逸觉得,她岳丈定然不是在读圣贤书。
林逸一路走到书房,见顾缘在此翻看些什么。
贵族一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说这是一种虚伪,不如说这其实是种修养。喜怒形于色的“坦率”不一定是坏人,但一定是让人反感的。林奕是如此,顾缘也是如此。
是故顾缘见林逸来了,如平常谈话一般,问道“昨晚去哪儿了?知道颦儿很担心你吗?”
“未若知道,不过也是迫不得已。此事我还要细说与顾叔叔听听,现在容许侄儿去看看颦儿。”
顾缘点头,他自是知道林逸是识大体的,此番既有缘故,责备之言应是结束之后另说。
林逸回到闺房,却见颦儿此时已是扶在桌上打盹。绿绮见到林逸,也不顾礼节,一把把林逸拽了出去,质问他道“姑爷,你昨晚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小姐本就体弱,却又哀怨自己惹你生气,几乎哭了一夜,连那眼泪都哭干了。现在才刚打了会盹,姑爷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绿绮也不理睬林逸,自顾自忙去了。
林逸静悄悄地走进,见颦儿消瘦的面容此时更显憔悴,还有那眼睛哭肿地像个核桃,林逸一阵心疼。
林逸便一直悄悄地在旁看着,静待颦儿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颦儿一声娇喘,睁开哭肿的眼睛,略微迷茫地看到林奕在身旁时,却是喜不自禁,什么也不顾了,一把扑在林逸怀里,眼泪又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林逸抚摸着颦儿的背,轻轻说道“听绿绮说,颦儿一夜未睡。这可不行哦,我抱颦儿去睡觉怎样?”
“对不起,哥哥。颦儿昨天惹你生气了。”颦儿委屈地说道。
“哪有,颦儿你看,看我带了什么?我整天念叨着,我家颦儿就是和酸颦儿,这不,这次我就带个糖葫芦,让颦儿自己也酸酸。”林逸如变戏法般递给颦儿一串糖葫芦。
颦儿见林逸来了,气早已消了大半,此时知林逸是逗她开心,颦儿也不愿林逸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也就欢笑起来。不过,颦儿此时正趴在林逸怀里,鼻尖一嗅,又闷闷不乐起来了。但颦儿深知,自己恼是没用的,是故又是不快地说道“哥哥身上除了那股淡雅清香,还有别的香味,哥哥肯定和别的女儿接触了。”
颦儿刚说完,又见林逸右手带一玉镯,更是觉得难过。
林逸一听,忙是说道“颦儿想想,我要是找别的女儿,怎还会把这手镯带上呢?这事可很有趣呢,颦儿再这样,我就不告诉颦儿昨晚去哪儿了。”
颦儿一听,见哥哥愿意分享昨日去向,刹那间如雨过天晴,心情不由地好受许多。所以颦儿便伏在林逸腿上,气鼓鼓地说道“哥哥快些说吧,哥哥惹得颦儿好难过。”
事已至此,林逸只能在心里不住地对顾缘说对不起了,随后便把除了鬼影、灵石之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颦儿一听,心里虽不怪林逸了,可又为母亲、父亲伤心起来。颦儿强自面色如常,对林逸说道“哥哥,是不是天下宴席终散呢?”
林逸点头。
“那既然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是不是不如不聚的好呢?”颦儿说道。
“傻颦儿,人生很多事情是要体验过程的。那如若这般想,既然来去空空,人生又有何意义呢?我们只需相聚时,彼此尽心,相散时,彼此期待就好了。”林逸摸着颦儿的头,说道。
接着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林逸终是把颦儿逗笑了。于是林逸顺势道“颦儿不生气了吧,那我出去,颦儿好好休息吧。”
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