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位王爷,前段时间命人施粥布药。”
函谷关驿馆,驿丞安置好穆易雪,并请了大夫,大夫诊后并无大碍,只是疲累劳饿,休息几日保证饮食便好了。
司马景文去了太守处,此时函谷关太守姜冲接到守城军士的奏报,早已经迎候。见司马景文到来,便上前参见,并将景文引到了公廨之内。
司马景文对开门见山道“姜太守,为了洛阳的安全不放流民过关,本王非常赞同。但是如果流民聚集太多,又无处可去,恐生民变,届时又要治你的失责之罪。所以还须想个万全之策才可。”
“琅琊王所言极是。实不相瞒,下官也曾想过一些办法,皆不见效,向城中大户借粮施粥,建议治下朝廷各候封地收留一些灾民,可这些世家大族均不愿意。这些大户与世家门阀、朝廷重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下官也着实得罪不起。”姜冲语气诚恳的说道。
见姜冲所说也是事实,也不是推卸责任,司马景文轻叹道“姜太守尽心尽职,本王也是看在眼里,眼下情势,非你一人能力所及。”说到这,他顿了顿,问道“现在你这里还有多少存粮?”
“存粮不多,只够军士三个月的,难道琅琊王要施粥放粮?。”
“这点粮食哪够施粥的,况且一旦开了粥场,就会有更多的流民过来。”
“那是做何?”
司马景文想了想“本王建议姜太守,留够两个月的粮食,拿出一些粮食赈济发放给流民,让他们经汉中,前往天府之国巴蜀之地,那里物产丰富,地广人稀,且经年风调雨顺,流民如能到达也必是一条活路,回头我再向朝廷请旨向你们调拔一些军粮过来。”
“琅琊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下官钦佩。”
司马景文来到穆易雪处,已是过了晚膳。
穆易雪上前对司马景文行礼道“民女穆易雪参见琅琊王,感谢王爷救命之恩。”
“韵儿,多年不见,你还好吗,身体感觉如何?”
“多谢王爷记挂,已无大碍!”穆易雪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淡然答道。
“韵儿”司马景文轻声的唤着。
“王爷所说的韵儿早已不在人世,民女穆易雪,想必是与王爷的故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司马景文见杨韵如此生分,心下当真不是滋味,却也不知说些什么。
此时周蓉见状,上前拜道“民女周蓉参见琅琊王殿下,我家姑娘有些疲累,精神不济,还请王爷见谅!”
司马景文点了点头。
周蓉继续道“王爷,我们是长安附近玉山人,家中也算是当地富户,我家姑娘也是金枝玉叶般的养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奈天灾人祸,姑娘家中被流寇洗劫。老爷被流寇所杀,夫人伤心过度,也随老爷去了。我与姑娘无奈,逃奔出来。”
司马景文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周蓉挡了回去“王爷,我家姑娘已身大碍,眼下天色已晚,王爷身份贵重,还需早些休息,来日方长。”
司马景文这时已经回过神来,说道“周蓉姑娘说的没错,来日方长,明日我让修无际找辆车来,你们就与我一同上路吧!”
“多谢王爷,过了函谷关,离洛阳已是不远,我与蓉儿赶路几天便是。”易雪与景文客气道。
“路上多有流寇,你们两个女子恐有意外,还是跟我一同上路为妥,就这样吧,你们早些休息!”说完司马景文推门而去。
翌日一早,修无际便通知驿丞备好一辆马车,而姜太守也带着一众官员来到驿馆送行。
易雪上车之时,姜太守见琅琊王所救竟然是个清丽佳人,不禁呆住了。
司马景文嗑了一声“姜太宗留步,就此别过。”
姜冲敢忙回过神说道“恭送琅琊王。”
大约十日后,通往洛阳的官道上。一队兵马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