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晒在一面大镜子上,于是镜中便有了它清灵的倒影。
小船驶过荷花丛,莲叶何田田,有花朵怒放,更有花苞喜人。
船靠了岸,云又借故去看一个出了车祸的朋友,于是冼锐便让湘潇陪他到他向往已久的凉山奴隶博物馆去。
登山不到几步,湘潇就直叫走不动,冼锐含着笑,伸出手去拉她。
她将手给了他,他们一同向山上爬去。
只要心情好,他们的话就多一些,心旷神怡地走着脚下的路。
这样又爬了一程,湘潇又叫走不动,连叫冼锐坐下来歇歇再爬。
冼锐也有些微喘,回头望着气喘吁吁的湘潇,笑道“要不要我背你呀?”
“路遥知马力,不过我还是自己爬。”湘潇笑笑,拭了拭额头冒出的细汗,艰难地抬起了沉重的双腿。
自从离开学校,一个多月没锻炼了,还天天晚睡。
又爬了一程,湘潇实在爬不动了,干脆赖在地上不动。
冼锐无法,掏出一张纸,细细地展平,铺好,然后双手扶起湘潇,让她坐到那块垫好了纸的平地上,以免弄脏了裙子。
而自己却坐到她身旁的草地上,依旧轻轻拉过她的手,没有松开。
“哎呀,累死我了,我每次爬山都只能爬到山脚下。”湘潇坐在地上直喘着粗气,摘下帽子扇着风。
“那这次咱们爬到山顶上去。”冼锐笑笑,柔柔地说,顺手拔了一根青草衔在嘴里。
“爬到山顶至少也要半天时间,我爬不动了。”湘潇道,摇摆不停的头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冼锐继续说“那我下次来西昌你一定要陪我爬到山顶啊。我母亲挺信佛的,每年都要到庐山上拜佛,我想到山上去为我们抽个签,许个愿。”
湘潇再次有些感动,顺了他的话说“那好吧,下次一定舍命陪君子。”
她只想得起他,想不起佛。没有信仰,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拿过她的红帽子戴到他的头上,小了。
他将扣放到最后一扣,戴好后转过头来让湘潇看。
帽檐紧紧地压住了他的头发,它们从帽檐后直垂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使她只看到了两片玻璃镜。
湘潇不禁哑然失笑,笑声烙在了松林里。
湘潇抬头望着松林说“泸山的松挺有名气的,与邛海的水,建昌的月,共称'西昌三绝'。”你看它们,虽然各不相同,但棵棵挺拔,像不像——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话毕,又扭头去寻找冼锐的眼睛,很希望能得到它的赞同和认可。
冼锐笑笑,情不自禁地将手搭到她的肩上,然后又高兴地摇了摇。
湘潇嫣然一笑,继续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泸山上终年无雪,泸山上的松一年四季都是高洁的。我就喜欢高,就喜欢洁,只要不高、不洁,我就讨厌。”
她在含沙射影地说他,但愿人如其表,清清爽爽,洁洁净净。
“你的歪道理怎么那么多呀?”冼锐笑道,拉起湘潇向山上奔去……
“你喜欢历史吗?”湘潇靠在博物馆门上问正在掏钱买票的冼锐。
“不喜欢。”冼锐不假思索地说。然后又道“不过还是想让你带我进去看看。”
前后相连,却相当狡猾。
“我喜欢。由历史可以借古看今,还可以比较科学地预见未来。”湘潇说,酸味特重,不知从哪本书上照搬下来的。
“那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冼锐连忙改口说。
可他对那些历史文物真的丝毫也不感兴趣,他很少走近去看,要么远远地看几眼便将视线转向湘潇。
要么干脆不看,手中反反复复地玩弄着湘潇的红帽子。
但湘潇却很感兴趣,走到橱窗边一个一个地仔仔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