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近年收成不好,此等神药,价钱再低,恐怕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家承受得起的。”
鼠须男子闻言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咳嗽一声,朗声道“大家多虑了。师父悲天悯人,深知百姓劳苦,此药,只要一枚贝铢一贴。”
“真的?”
“太好了!”
众人闻言,尽皆惊叹,有老者涕泪直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法师真是好人呐。”
谁家都不能保证后代亲人就不会得和那汉子一样的病,花一点钱买一些药备着有备无患,况且法师的“弟子”也说了这药还能治一般的皮藓,比药铺子里的还便宜得多。
卢姥爷看着意动不已,心里打着算盘,如果他能把药都包下,再打理好关系,开一个药铺子转手再卖,倒腾一手……至于那些老百姓,哼,一群贱民有什么资格说这说那!唉,算了算了,要不给一家留一贴吧,毕竟老爷我心善那。
想着卢姥爷心动不已,正欲大袖一揽,喊一声我全包了。旁边的净坛使者忽然开口道“这些东西对施主你不值一提,施主就不必争了吧。”
卢姥爷一惊,赶忙赔笑道“是是是,使者说的是,造福于民嘛,造福于民……”
说罢,叹了口气,道“唉,使者,说来惭愧,最近鄙人家中有一事,扰得我家中不宁,生活不幸呐。只是这私事实在难以启齿,鄙人在不远处有一处宅院,可否请使者到那里一叙?”
说着,卢姥爷藏在袖口里的手向身后比了个二。一个仆人见令解下腰间一个小锦囊,有意晃了晃,金银碰撞之声叮当作响。
净坛使者似乎陷入了思索。卢姥爷有些着急,悄悄加了一根手指,仆人又解下一个相同的锦囊。
净坛使者眯着的眼一亮,一拍大腿,“虽然此事不合规矩,但洒家并非拘泥之人,就随你这一趟。”
两人对视,尽皆哈哈一笑。
卢姥爷口中的私事自然是那档子龌龊事。几位一直关注着卢姥爷的书生见卢姥爷没有当众询问的意思,顿时失望地叹了口气。忽然,一个书生被什么撞得扑倒在地上,只见又一道和方才憨脸汉子相像的身影冲进场内,抱住胖和尚的一只腿就大喊,
“大师救我!”
卢姥爷脸色一黑,眼见自己的好事又要被耽搁,厉声叱道“大胆,竟敢顶撞使者!来人,快拖下去,别耽误了使者的行程。”
当下两名强壮仆人奔向跪着的男人,准备揪住他,未想男人不等他们近身,一下子站起来,喘着粗气,状若癫狂,“滚!”一手一个,把两名壮汉扔了出去,看得卢姥爷眼皮直跳,赶紧往后缩,退到净坛使者身边才放下心。
旁边的憨脸汉子一脸懵逼,从兜里悄咪咪摸出一张揉皱了的纸条,看了一眼——这……剧本里好像不是这样说的,这一幕二哥没写啊。兄弟,你这是哪里来的群演,别这么给自己加戏啊,老黑我蠢,接不下去了啊。
不知憨脸汉子如此,佯扮的两个弟子、人群中的俊美书生纷纷面色一变,隐含担忧。
正在这时,众人看清了男人的面貌。
“鬼啊!”有人尖叫。
“嗯?你说什么?谁是鬼?谁是鬼!你再说一遍!”男人甩头对着尖叫声最刺耳的一名妇人吼道。
但见男人裸露的脸上青筋暴露,充盈不同寻常静脉血的如火血色,仿佛血管里趴着无数狰狞的红蜘蛛,隐隐有黑气流转,活生生一个阿鼻地狱里爬出的饿鬼。
“不……没……我……你……唔唔……”
被盯着的妇人吓得舌头打颤,牙齿哆嗦,唇瓣失色,根本说不出话来,闭上眼一个劲地摇头,眼泪鼻涕流了满嘴。旁边的丈夫想要拉一把,手伸到半空,正遇上男人转过来的眼睛,顿时僵住了,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阿布?是你吗,阿布~”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