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摆了摆手“不!以此时的情况来看,你们若是逃了,只怕就更难存活了。不逃还好,一但逃跑,那抢夺贡品的罪名自然就被扣的结实,朝廷一定会派兵持续剿杀你们,待到杀无赦的命令下来,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如今的情况,你们不仅不能逃,反而更应心安理得的该做什么还做甚么,就当甚么事情都没我发生一般。至于那东西,无论今后谁再来,都不可以承认是你们拿走的,就当做没有见过那东西,这是其一。其二,从今天开始,你们所有人都要安排各自的营生。开酒肆也好、做茶楼也罢,总之,绝不可以再开山建寨。若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寨子,完全可以换个名字,做成一个收徒授艺的门派也行。山寨的名号,总归会给人带来话柄。”
沈牧听了,眼珠不用转,脑袋不用想,都知道这话肯定是从那“老头子”嘴里说出来的。
沈牧道“我记下了。这两件事很简单,可这样做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我们不承认,朝廷又怎可能相信这事呢?”
胡安道“这就不用你我操心了。只要你们依法子去做,后面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摆平。”
沈牧道“是那位“老爷子”再帮我们么?”
胡安道“沈先生就别想着再撬本将的话了,总之,您们按照这些去做便好。另外,作为交换的条件,本将限你在新年来临之前,彻底将七星寨从定州府抹去。”
沈牧心中一震,将七星寨抹去?且不说五龙山目前有没有这个实力,就是这仅有的三个月时间,将西山道四大寨的其中之一抹去,时间上根本不够哇。
胡安见沈牧面露难色,嘿嘿一笑道“怎么?做不到么?”
沈牧心一横,看来胡安口中的那个“老头子”目标是七星寨背后的袁阁老。如此说来,这个人即便不是慕容老爷子本人,也应该朝堂之内重要的角色了。
沈牧心一横,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既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还用说甚么做到做不的丧气话。好,我答应了。”
胡安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长袍一翻,冲着身后一队人一招手,当即便有两名人牵来一匹褐色骏马。胡安翻身上马,道“别忘了,新年之前。否则,接下来会发生甚么,本将也不敢保证。”
说完,整兵列队,沿着山道下山去了。
宁寒待官兵散尽,才近到沈牧身前,问道“有没有把握?”
沈牧回过神来“五叔,你都听见了。说实话,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没有一点想法。”
宁寒点头道“这倒也是,任谁听到这个条件都会一阵糊涂。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人要提出这个条件,现在倒是有点眉目。你这里,不过只是明面上的战场。有人要借你们的手,对内阁开刀。看来,天下又要有一场纷争了。”
沈牧问道“五叔,那袁阁老到底是什么人?”
宁寒微微一怔,疑道“袁万骅的名字,你没听过?永安袁家两百年间出了三个相国,两位首辅阁老,这等荣耀之事,原是你们读书人敬仰颂德之事才是。”
沈牧乃是魂穿而来,沈牧本身的记忆早已荡然无存,他又哪里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为免宁寒疑惑,沈牧忙道“袁阁老的大名晚辈自是知晓,只是不知道为何有人想对付他。”
宁寒道“你们以为朝廷是个什么地方?那里可比江湖更危险,更可怕。你现在不必思考这些虚无之事,既然他们说朝堂之上的事由他们去做,眼下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对付七星寨才是最重要的。七星寨这一次没能借官府的力量剿灭你们,接下来,他们可能就会用江湖的手段和你们一决雌雄了。若我料的不错,这三个月,定州府将不在有官军,他们双方接下来都会给你们之间的争斗,特别开出一个“方便”的后门。”
宁寒说的没错,翌日,定州府军以外调操练的名义,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