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自然是首当其冲,可见一斑。但马儿只有一半,便是马不及鞍,鞍马劳神为其所困了。这腾字本有个月字来调和,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暗示半马残月也可以一往无前。单独用来做名并没有什么不对。可以你这时姓又加了寸日,日月同是一半,日月同亏之相,这就预示了施主再人生将过一半的时候,会有一道艰难困苦的大坎。迈过去,风光无限好!迈不过去,人可就没了。贫道且问施主,近日可是百事不顺、心神安宁?”
时腾听的越来越玄乎,慌道“怪不得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安,原来是这个缘故。道长,那些事该如何破解呢?”
沈牧道“凡事有阴必有阳,若是没有解救之法,贫道也不会贸然打扰。”
时腾忽的从板车上一跃而起,不顾地上雪水泥泞,噗通一身跪在地上,道“道长救我!”
沈牧瞧着不禁好笑,这厮胆子忒也小了,看来自己这忽悠人的本领是日渐成熟了。
沈牧干咳一声,单手扶起时腾,道“想要破解,原本不难。只需贫道再贵府开坛施法,用符咒镇住妖魔鬼怪,祛除施主府邸煞气,再借仙丹化解施主额顶阴霾。这煞气一消,劫数自然就化解了。”
时腾面露难色,自己住在时家堡内,若是叫着道人到时家堡做法,时帅知道的话,那还了得。可是不让他去化解自己的煞气,万一真的如这道士所说,自己这一劫又该如何渡过。
沈牧见他皱眉沉思,知道以他微末身份,自然不敢随意做主,便来个欲擒故纵道“既然施主信不过贫道,便只当贫道多管闲事胡言乱语的好。施主好自为之,就此别过了。”
说话间,转身便走,心里暗暗数着数字。
果然,这步数还没数到十,便听的时腾再身后喊道“道长,请留步!”
沈牧顿住身形,转头叹了一声道“施主。可还有甚指教。”
时腾追上两步,顿了一顿,一咬牙,道“道长,你可真能化解这一劫?”
沈牧淡然道“出家人,向来不打逛语,若是没有千金钻,便不会揽这瓷器活。”
时腾想着时家堡最近遭遇,若是自己化解了劫数,不就是说是时家堡也化解了劫难么?时腾心底一横,道“行,道长请随我来。若是道长真能破了劫数,便是多少银子,我都付的来。”
沈牧心中一乐,这厮果然好骗。
时家堡共分六个大院,上百间房子。这六个大院分别落于东南,东北,西北三个角落,西南角是一处花园,平日里用来宴请客卿的地方。而堡的中央,是一座大堂,乃是时家堡演武议事的地方。
沈牧跟在时腾身后,瞧着这时家堡的布局,不禁暗暗赞叹,这古人的智慧当真了得。这格局看似随意,实则每一个院落都互为犄角之势。破了一院,另一院子大门一关,则又成了另一座坚固的堡垒。而是院落之间,错落有致,互有连廊,便于支援。
时腾先将蔬果送到西北角的伙房,便带着沈牧到了中央大堂知会时帅。
进堡的时候,大伙见时腾带回一个道士,俱都嬉笑不止,说他定会挨一顿臭骂。待见到他将人待到正堂时,几个好事的家伙便找了个理由,前来凑凑热闹。
时帅听完时腾汇报,登时火冒三丈,连忙使人进来将时腾拖出去家法伺候。
时腾只呼冤枉,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嚎啕大叫。
沈牧见此情景,淡淡道了声“无量寿佛。世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他人看不穿,花自飘零水自流,祸从天降人不知。”
时帅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臭道士,骗钱居然骗到我时家堡来了。”
沈牧道“这位施主说的话可不中听。贫道此来,并未收取一文钱。贫道行走江湖,为的是普渡众生,但求裹腹而已。钱财本身身外之物,身不带来死不带去,骗来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