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常有冲突。
按照宫本武藏出面定下的赌约,他只教段天涯百日,就要柳生但马守的儿子与其一战。
其后,柳生但马守之子落败,柳生家不得不将他禁于家中十年,自然不可能对段天涯有什么好脸色。
屋顶上,宫本武藏也笑了笑,他俯身向前,却先看到了段天涯的左手,左边的眉毛就跳了跳,招手道“上来。”
段天涯纵身上了屋顶,又要施礼,却被宫本武藏直接探手,捉住了他的左手腕。
宫本武藏盯着段天涯的左手看了一会儿,说道“你这只手上的伤,是在想要换一种方法抽刀的时候,被人打折了拇指吗?”
段天涯点头道“是。”
宫本武藏松开他的手,晃着自己的酒坛,道“那你后来拔出刀了吗?”
段天涯惭愧低头“不曾。”
“哦。”宫本武藏反应平淡,又喝了好几口酒,不咸不淡的问道,“伤你的人是谁,他现在人在哪里?”
“天涯这次过来,就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段天涯把当日发生在紫禁城中的事情简略的讲了一下,在他口中,当然会隐去方云汉后来踏入奉天殿、皇帝狼狈急怒的那些细节。
但是,光是听到了开头和结尾,宫本武藏也已经明白,在那场冲突中,到底谁才是胜者。
“所以,铁胆神侯要你来找我们去京城?”宫本武藏总结道,“在那里等上两个月,就能够见到那个,方云汉?”
“是。”段天涯应了一声,转而说道,“不过义父并未提及柳生家主,也许不知他也来了。”
宫本武藏意有所指“你义父怎么会不知呢,他可太知道了。”
段天涯不明所以,却也点头说道“想来也是,义父掌管天下情报,应当不会漏过柳生家主这样的人物。”
宫本武藏听完这话,忽然转头,死死地盯着段天涯。
他看了很长时间,看得段天涯都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多出什么东西来,才长叹了一声,说道“天涯,我教了你多长时间来着?”
段天涯对自己的那段经历记忆犹新,道“第一次教了百日,第二次教了三十九日,第三次教了十七日,但我在东瀛住了七年。”
“原来我教了你三次啊。”宫本武藏撇过脸去,抬起一只手捂着脸,叹息道,“我太失败了。”
段天涯莫名其妙“师父何出此言?”
宫本武藏摇头不已,道“我教你的时候,真应该再教点别的东西。”
他想了想,捏着自己的下巴,道,“比如说,我还应该教你养成喜欢饮酒的好习惯。”
段天涯有些不太明白,宫本武藏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种事情。
但这一提起来,他鼻子嗅了嗅,也神色一正,道“师父,饮酒诚然是雅趣,可你身上的酒气比在东瀛的时候浓重多了,中原的酒烈,喝多了不免伤身。”
“我知道。”宫本武藏摇晃着手里那个酒坛,里面所剩不多的酒水哗哗作响,“我来到中原,还没有好好见识一下中原的武功,就已经先见识到中原的酒是多么博大精深了。”
“这几天里,我大概已经喝掉上百斤的酒了吧,但是中原之大,真是不知还有多少种比这些更新奇、更浓烈的酒。”
说着,宫本武藏把手里的那个酒坛饮尽,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见到段天涯之后,已经有数次叹息,但他这一次吐气的时候,与之前的感觉截然不同,并无半点遗憾,只有深长的舒畅,浓烈的欣喜。
“好多酒啊,我真该早些到中原来的。”
段天涯微笑道“京城有天下第一庄,天下第一庄中有天下第一酿酒师,等师父到了京城,天涯一定向他求来最好的酒,为师父接风洗尘。”
宫本武藏却摇了摇头,在这个倾斜的屋顶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