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先生的眼睛猛的睁开翻坐起来,两簇蓝色的如同火苗一样的光芒在他瞳孔里出现,直到慢慢收敛到最中心的瞳仁里,关大先生猛的咳出几口血,像被人打通了堵塞的气管,用力的呼吸起来。
他人是活过来了,但显然皮肤还没有,但若有人在这里仔细看,就会发现关大先生被捅赡几处要害,原本皮肉翻开,有些都直现内脏,现在却在伤口处冒出闪着碎光的蓝色的菌丝,如同缝合一样自发自动的在缝补他的伤口,很快的这些伤口便都只留下了丑陋难看的疤痕。
他咳了很久,直到血块咳到后头再也没有了,关大先生这才慢慢抬起头。
他一时似乎不晓得自己身处何方,转着僵硬的脖子卡卡的四下看了看,又停住仿佛在思考,然后继续四下看了一圈,这才低下头极为生硬的伸手去摸自己肚腹上的伤。
好一阵,诺大的空间里就听到同关大先生完全不同的嘶哑的声音磕磕绊绊的话“我……没……没死……”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死……我没死!”
从一开始的结巴,很快过渡到顺畅,关大先生疯狂的笑声充斥着这个空间。他笑着笑着猛的扶着石台站了起来。
一开始迈开腿,关大先生还踉踉跄跄,但随着他松开手直起腰背不管不鼓往前迈步,如同初生儿学步的关大先生越走越稳当,最后竟能渐渐的跑起来。
关大先生跑了一圈,最后回到石台前看向台上倒掉的木架。
其余的玻璃试管已经在倒下时碎裂,接触到石台的蓝菌丝已经全完发黑,但有一管很幸运,碎的是上头,底部装着三丝蓝菌丝的那一截竟安然无恙,只是因为见了空气,蓝菌丝的顶赌光亮已经暗淡得似乎随时要消失,蓝色也成了墨蓝色在向黑色进军。
关大先生不管得这些,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疯狂的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最后脸上一喜,随后心翼翼的从脖子上拉出石壁与另一串红绳吊着个像是子弹模样的铜管。
关大先生用力一扯,将铜管扯下来,捏住两头心扭开,然后粗暴的将将死未死的蓝菌丝倒进自己嘴里,又把铜管的开口往自己嘴里倒。蓝色的菌丝连同铜管流出来的带着星星点点美丽金色的血齐齐被关大先生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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