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十九爷的人倒是顶着压力呆到了最后,看到了毛珌琫跟人动手的过程,报告给了范十九后范十九陷入了沉思。
那些动手的人身法诡异,和一般的江湖流派全然不同,忽闪忽现,灵巧如猫,怎么听都和袭击自己与二金的那伙人相同。
难道真是孙世庆带走的巴三?要不,这些人物怎么听起来就像日本人的忍者呢?省城谁都晓得孙世庆投靠着日本人,也都传他的铲地皮儿保卫队,好多都替换成了日本人。
范十九想到这里,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这么多的线索都指向了孙世庆,幕后主使应该就是孙世庆无疑。
可范十九爷想不通一件事,孙世庆为什么要对关大先生出手,又对唐四爷出手?
就因为劫了货被人家报复了?可唐四爷是什么人?他也敢老虎头上扯根毛,这实在不太像孙世庆那种墙头草敢干的事。
莫非……日本人对孙世庆不满,又有大动作,所以干脆甩开他自己行动了?
可这也不通,日本人的势力基本在北方,南边这边国党根深势厚,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嚣张,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顾一切,又或是哪里有不对呢?
这个问题想不通,范十九就转到了何洛师徒身上来。
他虽然受伤躺着动不了,可消息一点儿没有不灵通,自然听到了唐四爷恭请他们去然台呷饭的事,做为一个老江湖,老人精,范十九爷也瞬间判断出了这个年轻人所在的师门必然很厉害。他和扈老十这个时候想到了一块去连师父都惊动出来找东西,只怕巴三偷的,不止是个祖师爷牌位,那掀起江湖风雨的门派经书,怕就是他们屋的。
何洛哪晓得江湖人这么厉害,竟然把自己猜了个不离十,他为师父师兄和自己一块儿做工高兴着呢,更高兴的是师父把那个得不行的阁楼退了,师徒几个带着银霜一块儿搬家,搬到了他租的地方。
原本不晓得师父捡了个侄女,好在专门辟出一个屋给银霜睡也辟得出,师父是肯定单独一间的,他就委屈点,跟着毛珌琫那个秃毛熊又去买了两张旧床回来,靠着堂屋角落一拼放,扯了个布做了个帘子,这样帘子一放,后头就是睡的地,早上拉开,收拾整齐了,睡屋与堂屋一块用,方便得很,反正他们那也莫得么子客人,不怕人看见。再了,好多来省城做事的拉家带口的,地方周转不开,就是这样住的。
伍三思对徒弟的安排很满意,看到他献宝一样拿出来的塔意外的挑了下眉尖,笑得有点儿意味深长,拍着徒弟肩膀“是个有福气的。”
何洛两师兄弟从来只挨骂挨打多,乍一听到表扬,那个高兴啊。
毛珌琫默默的看他一眼,在心里附议师父的话傻人有傻福。
这塔他可记得,初来省城,在巷子里呷饭呢,被人抢道儿,师父当时从人家箩筐里挑出这个塔过和他没缘份,原来却是跟这个蠢货有缘。果然是人够傻,才有这样的福缘吧?
何洛趁机跟师父请教“师父,那您再看看这件海器?”
伍三思皱眉就一个字“丑。”
再皱眉“不适合带回去。”
毛珌琫半路出的家,学的东西没他师兄多,这会勤学好问“师父,这是为么子?”
伍三思不答,反而问他两个“你们两猜猜。”
“我们师门在山里,属土。这是件海器,属水,这不对啊,五行不是讲土生金,金生水?这还是相生的啊。”
何洛先开口。
毛珌琫接口道“确实,铜属金,金生水,这件海器在海里养了蛮久,自然开了灵,是件好物。不过师父刚才了,丑!”
何洛……
师父就是师父,就这么一个理由就很强大很让人服气了。
银霜在一边听得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