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一句,做人哪,要谦虚,该听别个意见的时候就只要用到耳朵就好。”
王队长被马浚生不轻不重刺了一下,老脸微微变色,顿时不乐意了,手一挥“还站着干么子?呷干饭啊?还不快点子继续救火?”
他不管不问,拉着自己的人马又回去救火了,马浚生的队看着他们离开,也觉得自己队长有点子题大作,但还是找了东西来将四具焦尸给装上了抬走。
火势已经控制住,扑灭就是时间的问题,唐四爷算是微微松了口气,复又担心起逃脱的那个日本人。
老实讲,唐四爷愤怒是愤怒,但佩服也还佩服。
这个日本人很厉害,敢在突然严查的时候一感觉不对马上就想到了这个趁乱假扮百姓混出重重封锁的街道的办法。从他出现、发出求救的声音来看,只怕当时他就趁着大师兄跟怪物打斗的空隙不为人知的溜到铺子里,将杂物和货架往自己身上倒砸来掩盖自己的行踪。等到感觉自己制造控制的怪物不敌时就发出声音来吸引大师兄过去。
仔细想想,当时他发声,只怕还有一个目的,可能就是想偷袭,将大师兄一击必杀后再实行混水摸鱼来个金蝉脱壳,然而莫有想到二师兄会跑进去帮忙,考虑大局瞬间放弃了杀人的计划,转而专心第二步行动。
这要多细的心思,多大的胆量,才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进行这么缜密的计划,一个不心就有可能被识破,可这个日本人将人性和人心分析利用得极为透彻,连环境与人下意识的每一步都算计好了,这个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潜伏了不知多久,唐四爷闭了闭眼,不敢深想。
细思,极恐。
所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这样的人,一定要或抓或枪毙了,决不允许他逍遥在外!
伍三思显然也这样觉得,他眼看着下头的场面被控制,想了想道“银霜的蛊对这个人反应很大,依我看光有画相也不够,要是那人懂变装变容,逃脱的机会非常大,不如我带着银霜坐着车全城巡回感应着实施追捕,银霜的蛊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另外,还可以让滕咒阿婆和苗氏祖孙也来帮忙。”
唐四爷马上让副官接手这里的事务,自己则亲自跟着伍三思和银霜坐上了车去全城寻找这个日本人。
正如他们猜测的,司机接到被毛珌琫扶上车的那个脉象古怪,像身体虚到极点生了大病的老头,因着对方病得仿佛随时要断气的样子,一点防备也没有,反而当真以为病重,几乎是全力踩着油门往医院开。
车上除了司机,副驾上还坐着一个端枪的士兵,两个人全神贯注着周遭环境和人群车流,哪里发现出了街口后后座里横躺着的老头睁开了眼睛。
他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估算了一下,确实已经离开了那个铺子很远了,这才嘴角带了点笑,缓缓坐起来。
前头副座的士兵伸头在外喊“让让让让!军情紧急,都给我让让!”喊得行人车流让出道,这才缩回身子,屁股一落座,脖子上突然一冰,像被一双鬼手给掐住了。
这士兵大骇,抬手就去抠脖子上的鬼手,然而一阵骨响与剧痛从脖子上传达到他脑袋顶,他眼前一黑,就被扭断了脖子。
开车的士兵大惊,方向盘一抖,车子在路上吱呀儿拐出个大s,擦着旁边的几辆车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一辆人力车,吓得那人力车夫撒开脚丫子狂奔,车上的客人脸都吓白了,还好没有被撞上,只车尾被挂了一下,算是逃出了生。
他们是保下了命,司机却没能。后座的日本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唐四爷心念念要找出来的在湘日本人幕后头领佐佐木。他解决了副驾上的人,开车的士兵却没有同样对待,而是隔空一弹指。
踩着急刹停下车的士兵正要解枪,动作忽然一停顿,人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