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猛的张嘴狠狠重吸了老大几口气,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检查了一番关大少爷,见他还算好才松了口气,刘副官呛了水,躺在筏子上不知生死,聂璇和银霜跪在一边,一边咳水一边忍不住抹眼睛,賈贵不用喊就去给刘副官按胸挤水,一行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伍三思道“摆渡人的眼火要熄了。”
……
几人闻声看去,果然看到摆渡人的眼火已经弱得只有一丝,而这最后一丝还在他们面前咻的完全灭掉了。
随着摆渡人的眼火熄灭,他的身体也静下来,摇的橹停下不动,筏子没了带动的力量,也在水上停摆了。
饶是唐四爷好修养,一看周围,全是水,周围则一片黑暗看不出头,水下是数不清的石像,他都忍不住骂了声娘。
五三思提醒道“灯也要熄了。”
……
灯熄了恐怕更不是好事,賈贵一个重手,压得刘副官脑袋和腿都弹起来,他声音里带着一股狠劲“不就是要血肉?行,老子这百四五十斤,给它添渡费。”
完他放开开始咳的刘副官,摸出刀就往自己手上割肉。
他动作太快,伍三思和唐四爷扑过去都晚了一步,眼看着他生生削下一块肉来,两人一边扯布死死捂住他的伤口,一边喊银霜用菟丝子给他把伤口封严实,把血都吸食掉。
有賈贵的血肉为眼为灯芯,摆渡人再次活动起来,诸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唐四爷厉声批评賈贵“你个憨货!那么冲动做么子?晓不晓得血要是在水里泡开会不会引来么子怪东西?这里处处是危机,可容不得我们半分大意!”
賈贵被唐四爷骂得抬不起头来。
刘副官吐了水,也凝重道“少帅得对,这里处处透着古怪,根本不是一般的坟墓。只有向往界,哪有只去幽冥地府的?”
他完,其他人刚要接嘴,筏子猛的晃了一下。
几人慌忙稳住身形,筏子又是猛烈的一晃,这次大家都发现了,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筏下在撞击着筏子。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真是什么来什么,
四爷原来有个乌鸦嘴来着。
唐四爷尴尬了一下,接踵而至的撞击唤回了诸人的心神。
这筏子是山里可见的粗竹子用木头丝筋搓成绳子捆绑而成,牢靠也牢靠,可受了攻击就变得并不牢靠,随着一次比一次猛的撞击筏子隐隐有要散开的迹象。
“怎么办?筏子要散开了。”
聂璇紧紧盯着摆渡人,带着银霜往伍三思那边靠紧了些。
伍三思显然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他趴到筏子边,吸口气后脸沉入水里往筏底看去,其他人焦急的盯着,见他抬头,賈贵不由焦急的问“伍师父,看到是么子了么?”
伍三思脸色黑沉沉的“很大的白虫子,不晓得有好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
他一,聂璇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一白,就听到刘副官啊了一声“糟了,八成是我刚才弄出伤,伤口在水里泡了后血水发开了找来的。”
“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唐四爷抽出长兵,打断刘副官。“做好防备,这些东西被血肉吸引来,想办法弄点子将它们吸引开,我们加大力度摇橹离开。”
好在刚才賈贵割下的肉不算,几人留了些防备着给摆渡人用,几人各拿了一个揉成丸子的肉块欲丢,伍三思喊住诸人“等一下。”
“银霜,还有多少菟丝子?”
银霜捏着玉盒道“还有二三十根细芽。”
她明白三叔的意思,将菟丝子缠在血肉块上,几人这才将它们用力丢出去。
水面猛的翻滚如同烧开的沸水,水下的东西疯狂的追逐着血肉块而去,在水面水下逐出一道道白色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