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部的人也早就吓破了胆子,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件事居然如此危险。
显正将司农部的人安排在了竹子沟的庄子,宁王则住进了顾家客院,见到了久违的舅母,只是初一眼,他心里惊讶舅母十年不变的容颜,还有跟舅舅之间怪异的氛围。
“怀靖见过舅舅,舅母”
“这里又没外人,哪来这么多规矩,坐吧”顾国公摆手,让他坐下,韩氏气得直拿眼瞪他,怎么十年不见,这人越发不讲究了,按照国礼,你可还得给人家行礼呢,人家懂礼给你见礼,你倒是拿捏上了。
“宁王殿下快请坐,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累坏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身边可带了大夫?”
顾国公撇嘴,这女人看着一如既往,可私底下却完全两样十来年不见,她倒是被儿子养出一身小姐脾气来了。
“有劳舅母惦记,怀靖一切安好,身边也有随行的大夫,舅母放心”
“那就好,你们甥舅久不相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去看看厨房那边的饭菜备好了没”韩氏说着起身就走了,起身的时候还暗暗捏了一把身边那只不老实的手。
其实韩氏的不老容颜顾国公也是意外加惊喜的,三十出头的妇人,十几二十岁的容貌,成熟女人的风韵加上多年养出来的小脾气,让顾国公一直平静的心湖激起了波澜,为了跟她培养感情,甚至将儿子都打发出去了。
只是儿子走了,又来了一个外甥,都是碍眼的。
宁王开了一回眼界,不过长辈的事情他只能装作看不见,等舅母走后“舅舅,您是何时找到舅母跟表弟的,为何不接舅母回京”
“你舅母不乐意回去,说是习惯了这边的生活,我过来也觉得这边不错,何况我如今驻守在梧桐镇,来往这边总比回盛京方便”顾国公没说他也不喜欢盛京,这里多好呀,青山绿水的,周围除了一些淳朴的乡下人就是小地主,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简简单单的。
他没说,宁王却听懂了,回了盛京他们要面对的可不紧紧是目前的局势,还有舅舅舅母各自的本家,韩家早已不是当初的韩家,那边自从皇上的旨意出来,就派了大量的人寻舅母。
要是舅母回京,他们必定会扒着舅母这个超品的国公夫人不放,说不定还会盯上表弟的婚事
卫国侯府那边如今越发败落,以他们的尿性,只怕也会舔着脸上门,打着同族的名义要舅舅帮扶本族,虽然知道舅舅不可能在跟着两家有牵扯,可面对这样两家人也不胜其扰不是,哪有这边清净?
人情上宁王赞同舅舅一家留在这边,可在大局上却“舅舅,盛京如今的局势越发紧张了,党派之争越发激烈了,侄儿需要舅舅的帮扶”
“给你留了那多人还不够啊,再说了,你老子可还正当壮年呢,你们这么急哄哄的干什么,想被收拾吗?”顾国公看傻子一样的看了外甥一眼,心里也嘀咕着,这外甥看着精明,怎么关键时候就糊涂了。
“你不要小看了你老子,如今的局势可都是他运作下的结果,一旦哪一方过了界限,他可不会手软”顾国公想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其实如果你不来这边我倒是真会担心你,可如今你来了我倒是放心了,不管你老子是忌惮我跟慕容胜还是别的什么,对你们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保护,只要我们两个在,不管是谁,想要动你们都要提着脑袋来”
宁王听了沉默了下来“舅舅难道真的一点不介意他的所作所为?”
呵呵介意,老子怎么会不介意,老子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在背后阴老子,可这都是作为曾经的生死兄弟的情绪,可作为臣子他又不是三岁娃娃,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他是君,我是臣,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什么好介意的”
“舅舅”宁王有些受伤。
“做什么一副女人做派,为君者该如何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