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天亮,沈家姑爷大婚当日便冷落发妻,留宿小妾的传言便传遍了整个天罡城,一时间议论纷纷,都说这沈家姑爷这是不识抬举。
沈家是怎样的大门大户,叫你这穷书生捡了这么个大便宜,一朝得势,平步青云。
如今竟然刚入府就敢不把沈家放在眼里,沈家当家做主的可是沈老爷,那怎么可能让这不识相的姑爷蹬鼻子上脸。
就在众人等着这穷书生没好日子过的时候,沈家却意外的平静,听说这沈老爷非但没责罚这姑爷,反倒以礼待之。
就算一同上了街,两人也未能瞧出有何不妥来,依旧和和气气。
这可让大家都觉得奇异非常,这等寻常人家都得打断姑爷的腿,虽说沈老爷是读书人,比寻常人家要知书达礼些。
可自家千金都被人骑在脖子上了,这沈老爷还跟没事人似的,这哪能叫人想得通啊。
不仅外人想不通,这叶晓琛也想不通。
自从成婚以来,他就再没碰过沈兰馨一下。
每回到了晚上,叶晓琛便想行夫妻之事,可沈兰馨不是一会儿说这儿疼,就是说那儿乏的。
这都成婚十来日了,愣是只碰了手,这可叫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如何忍得。
因此,只能去另一房暂且纾解纾解。
可这么一来二去,城里便又传开了。
说沈家姑爷,原是打着娶沈家千金的幌子,实则是纳百花楼的红叶姑娘为妾,妾压正妻,沈家千金倒成了个陪衬。
这两人早就暗通款曲,这沈家姑爷骗得沈家小姐好苦。
这回沈老爷坐不住了,他原是读圣贤书之人,对这种男女之事,本不该记挂于心。
但到底嫁人的是自己的宝贝闺女,这孩子打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更是想什么,自己便给什么。
起初听闻下人说叶晓琛新婚之夜竟然跑到那妓女的卧房去,他已是气得七窍生烟,差点罔顾纲常,抄起家伙什就要将那人打个半死。
可到底是被孔孟之道绊住了脚,他沈府素来是书香门第,若是他这一打,岂不是让外界的流言都坐实了?
因而,他便反其道而行之,反倒不气不恼,便当做是未曾有此事发生,依旧将叶晓琛当做是自己府里的姑爷待之。
可谁曾想,这叶晓琛竟然如此蹬鼻子上脸,不仅新婚之夜抛弃发妻,竟然还隔三差五留宿那妓女的院子。
这可让沈老爷再沉不住气了,赶紧差人将叶晓琛叫来。
“晓琛,近来在沈府可待得惯?”
“回岳父大人,小婿在府中一切安好。”
哼,你自是安好,连自己花楼里的姘头都一并娶了回来,更能夜夜笙歌,可有何不好?
思及此,沈老爷的神色便越发凝重了。
“我听闻,这红叶姑娘似乎乃风尘女子?”
这一问,可真将叶晓琛一身汗都问了出来。
说起这荒唐事,还得从兰馨同他谈起成婚之事说起。
那时两人已定情,更是恨不得日日都缠绵在一块,可兰馨却突然愁眉不展,很是不喜。
叶晓琛自然不愿让心上人日夜烦心,问及许多次,才让兰馨开了口。
原来兰馨幼时有一同伴,唤作红叶,两人本是闺中密友,还商量着一道听学,日后便嫁作一处,日后也好相伴。
可谁知,她约莫七八岁的光景,红叶家便家道中落,红叶更是不知所踪。
前些日子,她才听闻百花楼中,竟然有一唤作“红叶”的姑娘,震惊之余,更想弄清一二。
便登门拜访,不曾想竟然当真是儿时好友,两人相拥而泣,兰馨则更是悲恸自己儿时好友竟沦落做风尘女子。
本意愿帮红叶赎身,可红叶却说什么也不愿意。
兰馨自然不愿看着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