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那妇人惊慌失措的大喊。
姜牧只是冷笑着,举起了那把染了血已经凝结成冰覆盖在刃上的短枪,朝着那妇人的喉咙一枪插了下去。
“噗呲”
鲜血迸发出来,隐隐有一缕缕温热的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升腾起来,鲜血缓缓流到地上,浸进了雪花里,染红了很大一片积雪。
“娘!”
那个一直处于惊恐中不敢说话的小姑娘趴在那妇人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那妇人惊恐的眼神慢慢开始失去色彩,嘴里浸出一缕血丝,望着姜牧,微微张嘴,一瞬间,吐出来大口大口的鲜血,隐隐发出最后一点声音
“放……放过我女儿,她……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不……”
姜牧微微闭眼叹了口气,一缕热气搅乱了雪花,有几片落到了姜牧的脸上,瞬间化成凉水。
姜牧低头看了看那个正在大哭的小女孩儿,缓缓转身。
突然,姜牧反手一枪投掷了出去,
短枪破开一层层雪幕,枪尖插破一片一片雪花,在一片迷茫中传来一声“噗呲”入肉的声音,
“嘭”
小女孩儿应声倒地,袖子里一块刀片落了出来,插在了雪地上,泛着寒光,还隐隐有一丝丝干涸的血迹,仿佛有冤魂在咆哮。
姜牧面色清冷,再一次转过身,从小女孩儿的尸体上取下短枪,低头看了看这都同样死不瞑目的一对母女,冷声嘀咕道“我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人性的卑劣,我已经见识过了!”
…………
北风呼雪,一望无垠,
茫茫雪花里,有一匹马,两个人,迎着大雪前行,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排排脚印,然后狂风卷过,掩盖掉所有痕迹。
郑唯一牵着马,背着短枪。
马是姜牧的,枪也是姜牧的,都是姜牧斩杀了一尊伪金刚高手之后的战利品,马是良驹,枪也是利器。
姜牧一边走一边喘着大气,这路本就不好走,有是大雪封山,就更难走了,相对于郑唯一的步履轻松,他显得有些狼狈。
这就是练气士的弊端,他一身大修行,换成武夫,等同于一尊先天高手,可身体素质却连郑唯一这么一个下三品的武夫都比不了。
姜牧喝了一口水,缓缓将竹筒盖上,望着前方此起彼伏的崇山峻岭,有些感慨。
他是真没想到他一觉就睡了将近十天,直接被郑唯一从临安城带到了千里之外的冀州,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那么虚弱了,连续十天十夜都靠着郑唯一用粥水续命,
“大哥,本来我是想等你醒的,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就看到了你的通缉令,看你样子又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只好带着你往冀州这边跑了。”郑唯一说道。
姜牧很感动,在之余也有些疑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通缉犯,怎么还带着我逃命,这么辛苦又这么大风险,我与你又没有什么交情,就为了我一个不一定能兑现的承诺,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这笔账,你肯定会算。”
郑唯一笑了笑,说道“是啊,大哥,这笔账,我的确会算,但不是大哥你这么算的。”
郑唯一拍了拍帽子上的雪花,说道“大哥,你是高人,自然有你们高人的行事准则,但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有我们小人物的行事准则。”
“我这人吧,没什么本事,但我就是认死理,我一向都认为,答应别人的事情,可以没做到,但一定不能不做。”
“因为,做不到,那是能力问题,不做,那就是人品问题了,做了没成功,那叫无能为力,直接不做,那叫背后捅刀子!”
姜牧听着郑唯一的话,颇为觉得有趣,笑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吧,郑兄弟,你的境界比我高。”
“我哪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