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缘看着满怀心事的齐王,嘴里的烤肉也不似那般香酥,思量着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原来的田缘已经死了吧,肉身早已陷入大海喂鱼了,也没人料理自己的身后事,甚是凄惨,除了来世界一遭,连具尸骨都不存在,想到这里,田缘突然很羡慕这具身体的主人,有爱她的父母,知心的闺蜜,忠实的奴仆,其实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侵占这具身体,享受着别人对方知芊的爱,喝完一壶,田缘又唤小二烫一壶百花酒端来,咕咚咕咚如灌水一般想冲淡这份愁思。
田缘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单手撑着床边,我不是在和齐王喝酒吗?这是哪?环顾四周,这装潢有点眼熟,这不是祈福客栈吗?我怎么回来的!田缘连忙起身,掀开身上的被子,却见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烟青色衣裳,记忆突然有些清晰,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回来的路上单手架在齐王的身上,步履踉跄的对着齐王说保证收他做小弟,以后自己罩着他,说自己叫田缘不是方知芊…想到这些,田缘的脸烧的通红,天呐,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记忆中好像后来还吐到了齐王的身上,田缘无奈的低头扶额,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田缘很努力的去想昨天吐完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见床头干净整洁的衣裳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上也被换好了干净的里衣,难道是齐王帮自己换的?这…该如何是好!不喝那么多酒就什么事都没有。
想到当初田缘自诩千杯不醉,结果却败在了这百花酒之下。
田缘换好衣裳却不见齐王的踪影,拉着大壮问道,“大壮,祁三呢?”
“田姑娘,您说的是昨天同您一块回来的白衣祁公子吗?他今个早就出去了,没见回来,不过田姑娘,您昨日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大壮乐呵呵的问着,他也是第一次见女人喝的烂醉,不住的说着胡话,手舞足蹈,还吐的客栈一地。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酒了?”
大壮指了指中间的这张桌子对着田缘说道,“田姑娘,您昨天站在这又唱又跳的,说什么二维巴蒂跟我来,大家的掌声在哪里,祁公子拉都拉不下来…”
大壮说的这些田缘压根一点印象都没有,强扯着笑容问道,“然后呢?”
“然后您抱着祁公子,说他长的帅气,当时祁公子说您喝多了让您回房,您偏不,拉着他拍着他的脸还说什么要让他出道,不然白白长的这么俊的脸蛋,还说要把祁公子纳入后宫…”田缘听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扶额叹息,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是些什么不堪入耳之词,想想都知道祁三当时的表情,“然后呢?”田缘只想知道自己还做了些什么龌蹉之事,不知道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后来呀,后来您就吐了,吐了祁公子一身,然后祁公子让我找个婢女给你擦洗换身衣裳,还让我给您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指名要烟青色的。”
“烟青色?”想必是齐王见自己有许多烟青色的衣裳,所以准备了烟青色吧。不过现在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能让齐王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想到这些自己的头就隐隐作痛。
铃~铛~,一声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一辆明黄的马车停在祈福客栈门口,一女子身着白衣抱着一副古琴缓缓下车,衣衫飘动,身姿轻盈,抬眸瞬间,仿惊了芳华。韩将军走进来见田缘和身边的大壮呆呆的看着该女子,轻咳一声,说道,“方姑娘,这是潇湘姑娘。”大壮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我…我…居然见到…潇湘姑娘真人了…老板,快来看呀,是潇湘姑娘。”大壮连忙朝后厨跑去,急不可耐的呼唤着店老板。
田缘咽了口口水,没见过如此清秀绝丽的美人,真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也难怪了这泾州男子都为之癫狂,自己要是男子舍身为此美人都值得。
这时皇上从马车上准备下来,见田缘在那愣神,喊到,“方知芊,还不快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