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缘用衣袖胡乱的朝脸上擦拭一番,提了口气,便上前帮马大夫收拾被弄翻的桌椅板凳。
“秦太医,”田缘急忙拿掉秦太医手上残破的茶碗碎片,“你的手流血了!”
秦太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将茶碗碎片死死的抓在手里,扯出一丝笑容苦笑道,“没事,一点小伤。”
“这怎么能算一点小伤呢,你看,流了这么多血!”
齐王转头就见田缘抓着秦太医的手,面色阴沉,冷冰冰的道,“他是太医,他都说了是小伤,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齐王说的是,”秦太医朝齐王微微一笑,低头看着田缘,“没事的!”
“怎么能没事呢,你看,血怎么也止不住!”田缘拿着帕子不停的试图擦拭掉秦太医手上的血,可刚刚擦掉又有新的血冒出来。
“我来看看,”马大夫拿着个捣药罐挤进二人中间,盯着秦太医的手啧啧叹道,“哎呀,真的是严重呀!”
“你看,马大夫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能说是小伤呢。”
马大夫见田缘这么焦急,又见自己大侄子的表情阴沉,暗自叹息,拿出自己手上的捣药罐里的药材,涂抹在秦太医的伤口处。
“马大夫,这是什么药呀,这么难闻!”田缘闻着一股怪怪的味道,搗成糊糊状,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别看它味道难闻,作用大着呢,跌打损伤都是小意思。”这可是自己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找到的,摇头晃脑道,“医术有云,滇蜀之地有味草,名为臭,可祛风解毒,凉血散瘀,也可治伤风发热,月事不调,衄血牙痛,疖肿蛇毒,大侄媳妇,你就说它功效大不大!”
田缘白了马大夫一眼,说了别叫自己大侄媳妇大侄媳妇,还叫,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告诉皇上,自己的性命是小,连累齐王可不好。
“大侄媳妇,别捡啦!”马大夫见田缘一瘸一拐的捡起散落一地的药材,连声说道。
现在田缘听到这大侄媳妇四个字头就痛,恼怒的喊道,“都说了我叫田缘!”
马大夫第一次见田缘如此生气,原来怎么叫她大侄媳妇都不会生气,如今怎么了,难道被那马富贵给刺激了?下意识的朝齐王那边看去,见齐王面色阴沉,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这大侄子看来是没戏咯!
包扎好的秦太医小心的拾起田缘准备去收拾的药材,“你腿伤还没好,坐在那休息吧,什么事我来就好了。”
“就是就是,大…”马大夫见田缘天色一沉急忙改口,“田缘,你就坐那吧,让这个太医去收拾,对了,大侄子,你别站那不动呀,快过来收拾!”
齐王见田缘看着自己,不情不愿的和秦太医一同收拾满地狼藉的药房。
“唉!那群畜牲,把这弄得乱七八糟,田缘,去里面,我给你换药。”马大夫从倒下的柜子最下层拿了针灸盒和药膏便朝里屋走去,田缘拄着拐杖一碰一跳的跟在后面。
秦太医见马大夫和田缘一同进了里屋,言语冷淡道,“齐王,您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齐王斜眼瞟了秦太医一眼,冷冷道,“我什么身份需要你一个小小太医提醒!”
“那就好,不用微臣提醒您。”
齐王手上的动作一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秦太医站起身轻言笑道,“齐王,您是先帝亲命的齐王,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贪图皇上的女人,您是想造反吗?”
齐王冷哼了一声,睥睨的看着秦太医,“我想要的最后一定会得到,反倒是你,一个小小的太医,你能做什么呢?”
“看来齐王并未听尽微臣的话,微臣只得提醒一句您,好自为之。”秦太医只是轻笑一声,朝齐王微微拱手,不再言语。
齐王冷眼看着这个继续整理药材的秦太医,眼神狠戾,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