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齐王哽咽的声音,田缘两手怔怔的停在半空。
“不要离开我好吗?”
齐王将头深深的埋在田缘的脖颈处,伸手将田缘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那么无助。
田缘愣怔片刻,将手覆在齐王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不会的。”
齐王抬起头,认真的盯着田缘如墨的双眸,想从她的眼里找到是真心还是敷衍,却见田缘眉眼弯弯,看着自己满是笑意。
“君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依。”田缘将手轻轻覆在齐王的手上,温柔的笑道。
齐王将身上的玉饰取下,系在田缘修长洁白的脖颈,看向田缘的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这玉只传女不传男,可惜我母妃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所以这玉自然要留给她未来的儿媳妇。”
田缘小心的摩挲着脖子上的这块玉石,纯白润泽,肌里内含“饭渗”,呈欲化未化的白饭状,竟然是羊脂白玉,还是籽玉。
“这是羊脂白玉!”田缘愕然,这么珍贵的东西,万一磕坏了碰坏了多可惜。
“嗯,它叫云和月,是云和家族的家传之宝。”齐王伸手轻轻的盖在那块玉石之上,微微温凉,为了这块玉石,竟然付出了自己母妃的一生。
“云和家族?”田缘对于这个家族似有耳闻,“只是听说这个家族因圣女外逃被夏竹国的国王满门处死了。”
“云和家族外逃的那个圣女就是我母妃!”
听齐王说道,田缘大惊,所以是齐王是云和族的后人?
“夏竹国所选的圣女就是未来夏竹国的王后,当年先帝与黎国大战,战败,逃到夏竹国,被当年的云苏沐所救。”
“不对呀,我看大越的史料记载大越与黎国一战,战胜!”田缘仔细的思考着那时闲来无事所翻看的史料,很明确的记载先帝御驾亲征,鼓舞士气,一鼓作气,胜仗归来。
齐王嗤笑,背手而立,“当年确实打了胜仗,不是御驾亲征战胜,而且御驾亲征兵败后联合夏竹国一起攻打黎国。”
“那后来呢?”史料记载大越和夏竹确是友邦,可是和后面的梅妃又怎么扯上关系呢?
“第二年攻打夏竹。”
田缘倒是有些许映像,“好像是夏竹不断的进犯大越,百姓民不聊生,所以大越忍无可忍,才派兵反抗。”
“哦?是吗~”齐王不屑道,“先帝在夏竹国养伤的时候,时不时的调戏当年身为圣女的母妃,后来的行径更是令人发指…”说到此处的时候,齐王气的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指节微微发白。
“瑾言,”田缘上前环抱着齐王,试图安定他那愤怒的内心。
“我没事,饿了吗。”
“没!”田缘将头深深的埋在齐王的胸口,细细嗅着齐王身上独有的味道。
“那早点歇息?”
“嗯~”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乖,早点回房歇息!”齐王温柔的抚摸着田缘的发顶,“明日一大早太妃要去庙里祈福,给冉王求子,让我们俩也去。”
“好吧,”田缘恋恋不舍的松开齐王,就离房门只有几步的距离却一步三回头。
“早点休息。”齐王伫立在门口,言笑晏晏。
第二日一大早,田缘穿过众人,一眼就看到了朝自己看过来的齐王,果然自己爱的人,隔着千军万马眼里也只有他。
只有三辆马车,太妃上了一辆,田缘正准备上齐王的马车,却被王妃叫下。
“美人和齐王共坐一辆马车,怕是有失体统。”
冉王愕然,便小声说道,“咱们宫里现在没那么多马车,总不可能方美人自己走过去吧。”
“她是不能走,但是她更不能同齐王共乘一辆马车,否则传出去,会让人认为我们鲁国礼节缺失,让哥哥的女人和弟弟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