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绣着细碎的花纹。 清风拂过吹起衣袂飘飘、鬓发飞扬,她丽影娉婷地静坐在玉几前,手持五弦琴,美丽的脸庞染着仙境的梦幻色彩,不沾染一丝凡尘俗气。
只见她葱葱玉指,在琴丝上清弹几下,发出悦耳的琴声,她在 调试音色。她开始委婉随顺、驾轻就熟地弹拨起来,曲折幽扬、撩人情思的琴声如水般流出,婉转动听。大弦如粗犷、散乱,如疾风骤雨中枯枝散叶飒飒声,乐调放旷不羁;小弦“小声细欲绝, 切切鬼神语”, 幽咽凝歇;给人以错杂更迭和余音袅袅之感。台下的人们似乎沉入其中而不可自拔了,也进入了琴声的意境,更把人们引进心醉神迷的境界。一如白居易的《五弦》“清歌且罢唱, 红袂亦停舞。赵叟抱五弦, 宛转当胸抚。大声粗若散, 飒飒风和雨。小声细欲绝, 切切鬼神语。又如鹊报喜, 转作猿啼苦。十指无定音, 颠倒宫徵羽。坐客闻此声, 形神若无主。行客闻此声, 驻足不能举。嗟嗟俗人耳, 好今不好古。所以绿窗琴, 日日生尘土。”曲罢,场下一片寂静,随后发出惊人的叫好声,起伏不绝,掌声经久不绝。
她休息片刻又开始跳舞,她跳的是《霓裳羽衣舞》,霓裳羽衣曲》是唐代著名宫廷乐曲。出自印度,原名《婆罗门曲》,开元中河西节度使杨敬述献呈宫廷,经唐玄宗李隆基加工润色,于公元754年(天宝十三年)改名为《霓裳羽衣曲》。玄宗宠妃杨玉环就以善舞《霓裳羽衣舞》闻名于世。
这时整装已毕的张师师还娇慵地伫立在舞台一角,只见她她身穿彩色如虹的裙子、回云流霞之披肩,钿璎纍纍,玉佩珊珊。此时她作将要起飞状。突然,乐曲由柔转刚,擘騞作响,直如秋竹坼裂,春冰迸碎。再看此时的神女,舞姿轻盈,飘飘若流风雪回,疾速如游龙受惊。时而挥舞轻柔的广袖,若弱柳迎风;时而轻曳罗裙的下摆,似流云缭绕。这些动作如在白居易的《霓裳羽衣舞歌》的描写“皆霓裳舞之初态。”比喻巧妙,绘声绘色。张师师在表演上述动作时,只见她眉黛有姿,风袖传情,不仅是动作本身舞得漂亮,更主要的是她通过眉眼、服装传达出一定的声情。这样的舞蹈才会打动人、感染人。同样在白居易的《霓裳羽衣舞歌》也有描述, “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
舞罢众人也是 “凝视谛听殊未足”,都看得目瞪口呆了。最后整个现场沸腾了,张师师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