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露怯,他倒是大大方方:“游戏而已,多练练就会了。”
我大概是他教过的最没有天分的学生吧,我练了半小时后,成功放弃了。
他倒也不嫌弃,无视我的拒绝,硬拉着我去实战。
他搞了把枪给我,但凡见着人我鼠标一顿点,他的声音透过耳机穿过来:“不要扫射,点射就好。”
“瞄准敌方的头,点射!”
“不能边打边往前直线跑,注意隐蔽技巧!”
“点射……”
“……”
大概是我打的太烂,枪用不了了,武器只有短刀能用,我又提着短刀到处跑,“轻刀不能爆头,要学会把握时机。”
这是我“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知道短刀不能爆头,因为攻击距离比起枪太短了,我只能贴上去打,最后被人家一平底锅拍死了。
我想我大概是cf史上第一个被平底锅拍死的玩家吧。
连累他输了游戏,我有些不安,连带看他的眼神也有几分心虚,他倒是没什么,继续点鼠标,敲键盘。
天黑的很快,梁生俊打完一把,放下了耳机,拎起我的书包:“走吧,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很沉默,车子停我家大门口前的小道那,远远的大黄已经狂奔过来了,他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后天周日,台球厅免台费,我教你打台球。”
大黄在我腿边蹭来蹭去,似是在提醒我赶紧回家,我飞快的点了点头,抱着书包跑进了院子。
爸妈不在,除了我哥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其余,一片漆黑。
我关大门的动静太大,刚进门就看见我哥叼着牙刷探出个头,他含糊不清的问:“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捏了捏手心,面不改色的说:“被老师罚了,抄卷子来着。”
“你呀把心收一收,别整天老想着玩了,看你考不上一中咋办?”
我吐了吐舌头:“考不上一中,我就去上四中,又不是只有一中一个学校。”
他吐掉了漱口水:“不一样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惊奇于自己的撒谎能力,也暗暗佩服自己已经到了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境界了。
回到自己的小隔间,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铁皮糖盒子,慎重其事的把那张过期的优惠卡放了进去;又把铁皮盒子藏在了衣柜最里面,再三确认不扒掉衣服就看不到之后,安心的上床睡觉。
周六爸妈回来吃了顿饭,又走了。
给我留了一周的生活费,给我哥留了下个月的生活费。
一中开始加晚自习了,我哥他也忙起来了,常常是周五中午回来,周六下午就走了,说是周日加课了。
在家里越发孤单的我心里开始更加珍惜学校里能带给我温暖的那些人。
周六下午,我哥难得下厨做了饭,他做饭很好吃的,走的时候还从自己的生活费里抽了张五十块给我:“拿去,你现在这个时候用钱的地方多,爸妈那我会说的,以后让他们每个月多给你五十块。”
我很感动,拿了钱开开心心的去刷碗,哥哥推着自行车出门的时候又叮嘱道:“给你的钱不要乱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比如日用品什么的,明白吗?”
我不是傻子,初中生物书的第二章就讲了生理结构,也讲了生理期的正常反应,我感动于哥哥的细心,也难过于我妈的不细心,因为,这些事,本都该是妈妈来注意的,可是,她没有。
我跟韩芬私下讨论过生理期的事情,她比我来的早,给了我很多“经验”之谈,以至于我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不那么手足无措。
韩芬说过,她妈妈在她六年级的时候就告诉她了,也教过她如何正确使用卫生巾,以及没有卫生巾的时候如何把卫生纸变成应急卫生巾。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