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没了好颜色这温舒还能不能得到爹爹的宠爱,她真是好期待。
“西洲...够了!小惩大诫就够了,温氏已经知错了!”卫亭书一个在战场上见惯鲜血的大男人,此时也瞧不下去,特别是此时的温舒已经成了猪头。
温昭就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可他周身浓郁的阴诡之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卫西洲看的正起劲呢,听闻这话撅了下娇唇“爹爹宠爱温氏无可厚非,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爹爹难不成要坏了规矩?”
卫亭书有口难言,而此时洛金风却已经站了出来“卫将军可真是怜香惜玉,只是郡主行事并无偏颇,将军怎可寒了嫡女的心思?”
卫亭书求救的目光投向洛东风,可洛东风此时避嫌都来不及,他来参加这宴会已经是心不甘情不愿,如今还要为一个外室求情,洛东风可没那份善心。
只见洛东风直接冷哼一声,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带着侍从离去,随着洛东风的离去,一个个贵人们也都跟着散去,有些还寒暄一二句,有些却也像是躲着瘟疫般离开,诺大的正厅不过瞬间就已经变的冷清。
此时温舒的五十巴掌已经打完,她面色已经肿烂,瞧着实在有些可怕,卫西洲正准备多瞧几眼,那身影再次挡在面前。
“别看!”洛南风轻声嘱咐。
有一瞬间卫西洲甚至想哭,曾经自己瞧见这样的画面的确也会不舒服,可现在她却可以毫无情绪的瞧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毁容,这样的自己他或许更加厌恶了吧。
卫西洲不语,只是将洛南风当成空气,她这样做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洛南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再次沉沦。
洛金风懒散的来到卫亭书面前,此时的卫亭书实在是扬不起笑意来,浑身疲惫。
“将军莫要送了,只是有点事情想要嘱咐将军,家中美人和郡主姐妹相称,我家那美人胆子小,若是郡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定是要闹我,到时候若是得罪将军,还望将军莫怪!”洛金风句句客气,却又句句扎心。
如今洛州谁人不知洛金风有个宠妾,只是旁人称呼洛金风只是一句少年风流,卫亭书却是抛妻弃女。
“殿下严重了,我的女儿我怎会苛责!”卫亭书说着,送客之意已经明显,没想到自家女儿身后还有这么些靠山,当初自己果真冲动,只是如今后悔已迟。
洛金风都准备走了,洛南风这个外人自然也不能多待,只是洛南风恋恋不舍的瞧着卫西洲,哪怕卫西洲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
“洲洲,凡事有我!”洛南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恋恋不舍的随着皇兄离开。
卫西洲的指甲狠狠的掐着掌心的软肉,凡事有我,多好听的一句话。可当初她最无助的时候,他却和别的女子恩爱,甚至将自己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转手送人,当初的绝望历历在目,时时刻刻提醒着卫西洲,她不能心软,不能相信洛南风。
正厅客人已走,卫亭书整个人再也撑不住跌坐在椅子上,温昭扶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温舒急急忙忙去寻大夫,只是在离开之时,隐晦的瞧了眼卫西洲,那一眼就像是吐着毒液的黑蛇。
“你们母女竟然回来了!”卫亭书单手扶着额头,看着站在面前似乎成长许多的女儿,心中都是惶恐。他做梦也没想到,死去的发妻竟然活着回来,失踪下落不明的女儿竟然满身怨气。
“女儿回来了,爹爹难道不高兴吗?这些日子,我可是日日念着爹爹,想要回来好好陪着爹爹呢!”卫西洲撒着娇,话语却让卫亭书不知为何后背发凉。
卫亭书拿起手边的茶壶就朝着卫西洲砸来,声音带着怒斥“够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
今日种种都说明卫西洲有备而来,卫亭书又怎会相信女儿与自己心无隔阂,想必今后女儿定是想要整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