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一出不仅严令觉得紧张,这对母女更觉紧张。
严玉心额头已冒出丝丝冷汗,手指不安的搅弄着裙角,裙角很快就变得濡湿。
“该死的颜未,连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严玉心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觉得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颜未去办真是失策。
方才颜未完好无损的回了严府,且还是与自己父亲一道,想到这里严玉心觉得更窝火。
她才不要嫁给一介兵卒呢!
严令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见朱清清与严玉心都紧盯着自己,他也只能默默点头算是作答。
严令的官职还是朱清清娘家人帮忙求来的,他又如何敢过于放肆?
“你还真就答应了?!”朱清清恨得是咬牙切齿,提高声音问道。
严玉心闻言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觉得父亲将自己的婚姻视作了儿戏。
抽抽搭搭之中,严玉心忍不住埋怨道“就算女儿要嫁人……女儿也要嫁给皇亲贵胄,再、再不济也得是富贵人家,谁……谁要你答应让我嫁给一介兵卒啦?——”
严玉心哭得差点断了气,停顿小会儿又继续絮絮叨叨说道“玉心不会同意的,就算是死也……”
“谁说是要你嫁给兵卒啦!”严令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豁然站起着急说道。
朱清清本想走过去安慰女儿几句,一听严令这破天荒的话,她突然就止住了身形,脸上颜色也慢慢地有所缓和。
脚步顿住,朱清清又转身过去正对严令,焦急万分的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昨天和玉心相亲的可是居野国的魏将军,他可是居野国皇帝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哪,他……”严令着急着,忙不得的解释。
“当真?!”
严玉心闻言也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打断了严令还想再说的话,她顿时就止住了眼泪一脸欢喜模样。
“是倒是,但是他……”
“是便好!”朱清清欢喜着又打断了严令接下来要说的话,严令只得悻悻闭嘴,随后严玉心才追问道“爹,那他何时上门来提亲?”
“魏将军说了,只要让他见到信物他立马就上门来提亲。今日他与为父商量好之后便折回,说去求居野国皇帝陛下赐婚。”严令不敢再继续多嘴,只能如实回答。
“看来就在最近这几日。”朱清清瞬间喜笑颜开,而严玉心听了严令的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信物?那是什么?”严玉心暗想,心下疑惑。
她从来都没有听颜未提及过!
见严玉心沉默不语,朱清清也反应过来,母女两人皆失望垂头下去,但又一同想到颜未正巧回了府。
如此,事情才总算是有了转机。
“啊,那、那个啊——?昨日回来的时候我顺手一丢,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我得回房找找才行。”严玉心忙寻了一个借口,替自己争取时间。
“嗯,你一向喜欢将东西乱丢,以后你这脾性得改改了。”
严玉心忙欢喜应承下来。
见这事已商量好,严令便又提及了年关将近最重要事宜。
他将早已备好的书信郑重其事的交到了朱清清手里。
其中一封上书“步帛亲启”样的书信,他最是认真的吩咐朱清清,一定要让颜未亲自送到京城去。
朱清清满口答应。
严令一离府,严府瞬间就恢复了以往的鸡飞狗跳。
朱清清先差人唤来了严妈,问了她关于昨晚颜未回来之后的事宜,最终却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能得到。
严妈一离去,严玉心就从绘有苍山的屏风后出来,两人进里院将门扉紧闭了,严玉心这才着急的说道“看样子连严妈都不知道。”
“你也听到了,严妈只知颜未昨晚回来得很晚。”朱清清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