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沈墨比较轻松。
一是因为快到期末,像体育课、外教课以及心理课这种非主要课程都已经先一步结束考试,其他主要课程也逐渐减少课程,留给大学生们自主学习或者睡觉玩乐的时间越来越多。
二是社团活动大多已经结束,沈墨本人也选择退出学生会。
体育课一共学习了两种舞蹈,老师在开学之初已经提前说明过考试方式,期末的时候大家需要单独跳一遍老师教的两种舞蹈,然后再自己跳一支其他种类的舞蹈。
沈墨知道自己有必要记住所有舞蹈动作,但她心中有了懒惰的想法,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反正大多数时候老师都会带领大家在前面跳舞,就算老师不领舞,她也可以通过正前方的镜子看旁边同学的动作。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体育考试的前一个月,沈墨在课余时间试图回忆一下自己学过的动作,她总以为自己跟着老师和大家一起跳了那么多次,不管怎么说脑袋里总会有一个大概的记忆,真到了这时候,才惊觉自己仿佛失忆,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沈墨的自知之明被唤醒,在考前一个月,每逢上课她必定全神贯注地记动作,下课之后还会试图努力地回忆一遍。即便是这样,在离考试还有一周的时候,她仍然有部分动作记不住。
大家都有这种困惑,每次下课的时候问老师的人数直线增多,沈墨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没轮到自己问问题的时候她先观摩老师教别人,等到了自己再认真请教。问老师不能反复问,让老师给自己反复跳舞展示这件事,且不说老师愿不愿意,沈墨绝对是不好意思做出来的。为了能让自己反复练习舞蹈,她事先问老师“老师,我怕自己记不住动作,我能把这一段录下来吗?”
在这之后,沈墨转门抽出许多课余时间在第一教学楼的六楼的角落练舞。
能够让她练习舞蹈的地方千千万,例如第一教学楼一楼到四楼宽阔地带、两边六楼专属的练舞室、教学楼外的广场或者是宿舍楼下,但她只喜欢这里。
作为一名资深社恐患者,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练舞,所以不会选择任何人来人往的地方,找不出合适练舞地方的沈墨没有纠结很久,同样需要练舞的同学杨秋怡告诉她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顺着六楼舞蹈室一直往里面走,是一场排大多数时候没有人在里面的办公室,外面的走道不宽不窄,可以用来练舞。
走道的中间有一块特意留出来的空地,中间摆着几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有配几个没有靠背的圆形椅子,旁边还摆着一个没有书的书架。桌椅后面不是墙壁,而是一个通往楼下的楼梯。
走道和这快能够让人坐下来休息的地方都不是杨秋怡介绍的绝妙练舞秘密基地,顺着走道再往前走一阵,又会出现一块空地,一面的墙上立着一大块镜子,似乎是设计者特意留出来让人练习舞蹈的地方,另一面墙上是一扇门,门后是黑漆漆的楼道。
对于这两处楼道,沈墨从未听说也没走过,为了防止路痴属性的自己迷路,她每次练舞完毕都会原路返回教室,再顺着教室从原先上来的地方下楼。
据杨秋怡所说,这个秘密基地也是由别人介绍给她,沈墨点点头,在她以后去往秘密基地的路上,大多时候不会碰到人,即使偶尔碰到,她也只是默默走开,寻找另一块没人的地方练习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