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牛府,并不见牛老爷来迎,府内自然也不如京都各府邸豪华。
牛老夫人没有注意到苏幻颜也跟来了,她道:“贱人!现在不在京都,没有人给你撑腰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罢,她扭头就走了,也没有安排苏府的人在牛府落脚。
先生吩咐一个洒扫丫头:“你去安排几间客房给京都的贵客歇息。”
那丫头却畏畏缩缩不敢去,明显是担心牛老夫人责罚她。于是先生又说:“你不必担心,若是婆母责罚,我自然都受着,不会连累于你。”
见那丫头还不肯去,苏幻颜便说:“你个小丫头,先生是夫人,还使唤不动你了?再不去就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苏幻颜心想:威逼她去,若牛老夫人玩责罚,那也不是责罚她了吧!
随后,先生便回了她的旧住处,那卧房布满灰尘,还有很多蜘蛛网,应该是长时间没有人来打扫了。
苏幻颜心道:就算是空房,理应也让下人隔三差五来打扫一番,这一家主母的房间居然没有打理!这牛家真是荒唐。
“先生,我去唤人来打扫。”苏幻颜说道。
先生却拉住了她,并说:“不急,六小姐陪我去到外边坐坐吧!”
先生说起苏幻颜的婚服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没绣完,语气中透露着一些惋惜。
相处十年,先生早以把苏幻颜当成自己的孩子,可惜不能亲手把那婚服绣完了。
先生又嘱咐苏幻颜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到处奔走,因为她身子本就弱。
“先生,您也别想太多,听传闻,牛老爷应该对您挺好的吧?”苏幻颜宽慰她道。
先生叹了口气,却不再说些什么了,她让苏幻颜回客栈,自己便回房了。
入夜后,苏幻颜思来想去,又让晚秋和初夏去牛府照顾先生,毕竟她刚回来,又没有自己的心腹丫鬟,她担心她在牛府的日子不好过。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
次日一早,牛老夫人就差人来拍先生的房门。
“夫人!该起身向老夫人请安了!”那婆子虽然嘴里喊着“夫人”,却没有半分敬意。
从里边推开房门的不是先生,而是初夏,初夏道:“这位妈妈,先生自会去向牛老夫人请安的,不过此时先生还没醒,还望妈妈不要喧哗。”
那婆子顿时就怒了,她嚷道:“夫人!”
初夏还想训斥这婆子几句,先生便出声制止了。先生道:“请妈妈带路吧。”
那婆子冷哼一声,她小声道:“出去几年连自家的路都忘了,真是……”
后面几句先生没有听见,那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她倒没气恼,反而给初夏和晚秋使眼色,要她们别沉不住气。
进了正厅,她们便看见牛老夫人在主位上坐着,她左手边第一个座位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母亲。”先生作揖道。
牛老夫人把手里的杯子摔到先生跟前,若不是先生扬起袖子挡了一下,那她非得破相不可。
“牛老夫人,您这是作甚?先生可是我家小姐的恩师,您怎可无缘无故对其发难?”初夏怒道。
初夏说着连忙和晚秋一起,将先生扶起来,还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先生可伤着?”晚秋担心道。
“我无妨。”先生拍拍她俩的手让她俩放宽心。
牛老夫人睨了先生一眼,若眼神是刀子,恐怕先生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她道:“我儿大富远去天凌采买,你身为他的妻子就该去祠堂替他祈祷,祈求他平安,直到我儿平安归来。”
她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眼里还含着泪。先生心想:这老妇倒是个慈母。
见先生不回应她,她更是怒了,拿起茶壶就想砸过来。这时,小男孩起身小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