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了一地。
道观的几座建筑成了飞禽临时歇脚的地方，土木房屋如同林间的一颗小树，摇摇欲坠，鸟兽的翅膀抖落下大量的羽毛。
其中几片正好飘落在窗边，挂在房檐的蜘蛛网上，摇摇欲坠。
漆黑的羽毛闪着冰冷的光泽，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
秃鹫！
蒋空心里一颤。
砰！
窗户破碎声猛然响起，紧接着是一股充满腥气味的狂风席卷而来。
房间内的所有物品掀得一片混乱，抄写的经文如雪般飞舞，靠窗最近的林锦华被风推得撞在石头身上。
林锦华快速稳住身子，默默打开双手手腕上的双人到，随时准备战斗。
林锦华抬头看去，黑影一闪即逝。
打破另一侧的窗户，飞掠而去。
是一只全身乌黑，双翼有近一米长的大黑鹰！
尽管它的速度很快，但是林锦华还是看到了它的样貌。
和正常的黑鹰不同，它的弯弯的嘴还又尖又长，而且双爪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闪着黑色的金属光泽。
呼！
这只变异黑鹰飞出去后，并没有跟随飞禽潮离开，而是以另一个角度重新飞射进来。
众人面色阴沉。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只能速战速决，否则牵连到更多的飞禽就更加麻烦了。
见识过林锦华的身手，蒋空让书修等人带着石头悄悄往外面藏菜的地窖走去。
地面上只留他和林锦华二人。
与刚刚赤手空拳不同，这一次，蒋空有一把长枪做以武器。
砰！
黑鹰撞碎了另一块玻璃，速度极快。
弯钩似的鹰嘴上闪烁着金属刚忙，如同一把铁铸的锚。
这一次，林锦华没有回避。
在黑鹰扑过来的一瞬间，猛然手臂一抖，双刃刀在黑鹰的下腹留下了一道划痕。
比想象中的防御力要低一些，划破肚皮对于林锦华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但是很快问题就来了。
黑鹰的翅膀宽大，双刃刀的距离有限，林锦华每一次的攻击都会被那对翅膀挡在身前。
蒋空见此，长枪在手掌打转，猛然间收手，快速朝黑鹰的脖颈处刺去。
一对翅膀挡住了林锦华的双人刀，却没能挡住蒋空的长枪。
黑鹰身体失衡，双翅在空中慌乱颤动。
林锦华看准机会，朝黑鹰的腹部刺去。
整个刀身全数没入，黑鹰的胸前出现血洞，垂直得掉落在地上。
蒋空如影随形，立刻跟上，双手反握长枪，用力地插向黑鹰的背心。
嘎——
鲜血洒落。黑鹰一声惨叫，失去了气息。
“嘎——”
“嘎——”
房间外忽然响起几声鸟兽朝鸣。
“噼里啪啦”
紧接着整个道观都响起了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
六七只鸟兽从不同方向呼啸而来，有的是鹰类，有的是其他鸟类。
此时此刻全都兴奋得盯着林锦华和蒋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