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马,勉强才将少年制伏。
萧长晴与青云先生在院子里闲走,边道“这陈小公子选在这个时候出城,还是往北边走,倒是越发可疑了。”
青云先生回道“确实可疑,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小公子若是脾气倔,只怕还要吃点苦头。”
萧长晴分析道“想要将香囊藏于院中嫁祸陈天昼,只可能这府里的人。可是城主府上下百余人,查起来宛若大海捞针。还有先生说的那封信,至今也是下落不明。”
“那便书房看看,城主府的书房不透光,或许刚才仓促,容易遗漏下什么。”青云先生提出建议。
萧长晴赞同道“听先生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刚才进那书房时便觉得奇怪。这书房选址分明向阳,却不设窗,必定有猫腻。”
城门的守卫还未懈防,江尧打算等夜深再走。他的易容技术高超,不必担心被识破身份。他不愿闲在院中无所事事,便也跟随着两人也来到城主府的书房。田宝坤将精力都放在了陈天昼身上,门前的守卫也已经都散了。
顺利进入书房后,江尧上前端起长案上光芒微弱的烛台,走在两人前面。他们聚在桌案前,江尧照着回忆翻找着那叠书册,上面又多了几本新的书册,是之前拜访时青云先生相送的。
江尧仔细翻遍了那一叠书信,边叹气边摇头。
青云先生说道“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机关,四面无光,或许是为了隐藏暗室。”
“好。”他们三人四处翻找了一顿,却是毫无收获。
萧长晴站在檀木架旁许久,一样一样的翻动上头价值连城的石雕瓷器。他一边翻动一边感慨“这陈潭是武将,房中的摆件倒是十分讲究。”
青云先生解释道“之前还未有联姻之盟,西境总有异动。此地正处西北边境,陈家军也各个儿都是猛将,过去出兵是常事。这些玉器花纹奇形怪诞,手法也不像出自大齐境内,应该多是战利品吧。”
“先生此话未免以偏概全,”萧长晴随手拿起其中一个青玉瓷盘反驳他,“比如这个,工艺精细像是出自景德镇,绘画的笔法飘逸脱俗,像是文墨大家之作。”
一件件的瓷器细心摆弄过去,最终萧长晴的视线停在了一尊手绘瓷瓶上。那瓷瓶的花纹倒是朴素不扎眼,放在一堆名贵精美物件之中显得毫无特色。只是那瓷瓶牢牢的粘在了檀木架上,也不好转动推拉。
发现有异,萧长晴招来了青云先生,他们三人围着瓷瓶细看。江尧建议道“这瓷瓶敞口大,却空空如也。前朝有些机关,承重方能动。”说完,江尧取了旁的几块贵重彩色玉石迅速投入其中。
“碰!”
果真,玉石投入其中,书案变得木架子便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异动一出,江尧下意识地将两人护在身后道“二位小心。”
他们耐心等待到响动停止。再抬头望去时,摆在眼前的正是一条漆黑无比的路,浓重的血腥味与铁锈味融合,逐渐飘到鼻子的里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