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醒来。”
“怎么会,他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说着,怀真急得将被子一掀就要下床,脚还没落地,眼前一黑,又栽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又不知过了多久,只朦朦胧胧的似有淡黄色的火光在摇曳,旁边一个丫头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正要喂她,见她醒来,激动的正要喊,怀真突然睁大了双眼,问她“紫枫,兴哲哥哥呢?”
紫枫握住药碗的手一顿,张张嘴,欲言又止。
怀真急得一下子坐起“我问你,兴哲……咳咳……兴哲哥哥呢?”
“大格格莫急。”紫枫赶紧放下药碗轻轻替她拍了拍背,“额附在西暖阁息着,有老太太在那里照顾他呢。”
“我要去见他!”
“大格格,等喝了药再去。”
“不,我立刻就要过去。”
等怀真过去时,老太太正守在床边哭诉“我的儿啊,你这是想要额娘的命吗?如果你有事,额娘也跟着你一起去了。”
说着,眼角余梢微不可察的朝后面扫了一下,哭声更大了,“一切都是额娘的错,额娘不该给你媳妇气受,害得你身受重伤,还要日日……”
“什么,身受重伤?”怀真脚下一虚,差点摔倒,幸亏有两个丫头搀扶着,她拼出一股力气急步跑过来问道,“兴哲哥哥怎么会身受重伤?”
老太太转头看向她,混浊含泪的眼睛怀疑而怨责的盯着她“怎么,你不知道吗?你一回王府,他第二日一早就追过来了,可怜我儿无端遭遇了匪徒,被打了个重伤啊!我可怜的儿子……”
她一边哭诉,一边又扑到了乌拉那拉兴哲身上,继续道,“即使如此,他也不肯在府里好好养伤,只想着天天到王府来见媳妇,谁知道竟要将小命丢在这里啊……我苦命的哲儿,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额娘怎么活啊!”
“兴哲哥哥……”
怀真悔恨交加,扑了过来,看到乌拉那拉兴哲了无生气,像个死人般躺在那里,面色透着一种骇人的青白之色,衬着深色帐帘,更显得虚浮,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她已满脸是泪,“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受了伤,为……”
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愣住了,她还有什么脸面问为什么,因为她压根就没给过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呀!
老太太悲痛道“怀真,过去种种一切皆是额娘的错,你就看在我哲儿肯为了你死的份上,从今往后,不要再为难哲儿了好不好?他到底是你的夫君啊!”
“对不起,兴哲哥哥……呜呜……”
怀真拖着病体坚持守了乌拉那拉兴哲一整夜,幸好,第二天一大早乌拉那拉兴哲就醒来了。
小夫妻两个言归于好,乌拉那拉兴哲又在王府养了两天,眼看就是元宵节了,便急着要带怀真一起回府。
怀真的命是乌拉那拉兴哲救的,再加上怀真一力坚持,就连四爷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任由她了,临回府前,怀真主动去见了向海棠。
她过去时,恰好钱格格身体微微好了一些,正在屋里和向海棠一起说话,钱格格见她去了,寒暄了两句便先告辞了。
向海棠拉着怀真的手道“你这丫头,终于肯见我了,我还当你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对不起嘛,人家以前哪有脸见你。”
当时,向海棠一力阻止过她嫁给乌拉那拉兴哲,结果她果真过得不好,她更加无颜以对了。
向海棠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切切道“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所以才不肯见我,怀真……”她更加紧密的握住她的手,“答应我,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过来找我,千万不像这次回府一样,一唯的避着我好不好?”
“好好好。”怀真此刻心结已解,乐观的想着未来和乌拉那拉兴哲重修旧好,前途光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