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海帮阿布多把鸡窝搭建好,把院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好,就往自个房间走过去。
整个屋子很安静,他走在楼梯过道的时候,能听到何亢从房间里发出的轻微的呼噜声。
透过门缝看到,何亢竟完全没有发现被子已经全部掉地上了,他平躺在床上,嘴巴微张。
晨海停下脚步摇头,心里猜想这何亢弟是有多累,于是他悄悄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给何亢把被子盖好再轻轻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晨海在靠窗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他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这片海不再属于他,仿佛快要到手的心爱的东西在来的路上被他人截胡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无数只蚂蚁在慢慢地啄食他的心。
尽管晨海在处事上的成熟度已经可以和一个中年男人相当,但是对万物的情感,他确实和自己的年龄相符。
他现在还不明白,爱而不得是人生的常态啊,就像对面父亲的去世和妹妹的失踪。
但是这个年龄的男子就是有一个明显的优点,就是对事业雄心勃勃,对他们来说,事业上的成功是对实现自身价值的一种重要体现。
无一例外,端木晨海也是这样的男子。
早上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他黝黑结实的皮肤上,泛起了亮丽的古铜色,庞大的背影照射在地板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怪兽。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海发呆了好一会。
突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阳光下这件黑色菱形的物件闪闪发亮,像一颗黑钻石。
看着这颗只有拇指大小的水晶,晨海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颗黑水晶是端木百纳带他去布罗妲峰上见美人鱼雕塑的时候给他的,当时他问自己父亲这颗水晶有何来意。
端木百纳只得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等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他,并嘱咐他一定要随身携带保管。
人的好奇心不亚于肉欲,晨海一直在等着百纳给他讲黑水晶的来历,可是又不敢去催促自己的父亲,心里只得安慰自己时候未到。
可惜,现在端木百纳去世了,这颗黑水晶也成了困扰着晨海的一个谜团,他知道这颗水晶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此刻它正骄傲地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诡异的光芒。
“咚咚咚”楼下有人敲门。
阿布多有家里的钥匙,所以不可能是她回来的,这会是谁呢,端木晨海纳闷。他担心敲门声把何亢吵醒,于是轻声且飞快地跑到院子里开门。
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原来是博弈元老,他手里提着两小坛酒,微笑地看着晨海。
晨海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后面嘴角挂起,笑眼弯弯地赶紧邀博弈元老进屋里。
“年轻人,委屈你了。”博弈元老坐在木椅子上,看着在给他沏茶的晨海心疼地感叹了一句。
“这是哪里话,还经历的还是得经历。”晨海双手恭敬地给博弈元老递上一杯热茶,然后自己再坐下来。
“礼仪上的话就不说了,这次来找你主要是和你商量正事。”博弈元老表情严肃起来,他搓了搓下巴长得稀疏的胡须,继续说道,“你父亲的死因没那么简单,他应该是被千折预谋陷害的。”
“这件事我也觉得是这样的,但是白纸黑字和斯人已逝已成事实,追究责任的事想先放下。现在我想做的更多是把阿鲤海岛的管辖权拿回来,为父亲报仇。对了,有件事想请教您。”晨海从裤兜了掏出黑水晶,说,“元老您知道这是何物?”
博弈元老看到这颗水晶,晶状体浑浊的眼珠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布满老人斑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他语调都提高了几个分贝,指着水晶激动地说“就是这个,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事情。”
晨海的身体向前倾了倾,双腿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