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忍不住提醒简直,“该说说如何开源广收了吧?”
简直点头,“这个就比较复杂了,但归根结底还是要通过对税率的完善来实现。所以,这段时间我也到市场上转了下,争取多了解些状况,确实有所收获。再问各位一句,你们知道市场上税率最低的是什么货品吗?”
大皇子这次答不上来了,压根儿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文章可做,“莫非师弟发现了,税种归类有不合理之处。”
十公主开始猜,“我想,应该是粮食类吧。”
简直不卖关子,“是糖类。”
大皇子有些明白了,“就如十妹所说,最低税率应该给予粮食类这等货品。而糖类与盐类性质相仿,即使不按最高税率,也应分在较高档位方才合理。如果我们将糖类税率酌情提升,税收增加幅度应当可观。”
简直给出具体方案,“大致估算,若将糖类现有税率,比照盐类降两档做调整,税收增幅可达一成。这样的话,大皇子便可去向皇上交差了。”
大皇子闻言很兴奋,但看简直脸上波澜不惊,便知高兴的可能有点早,“师弟还未提及实施的难度。”
简直点赞,“大皇子心性如此沉稳,令人叹服。若能轻易实施,在下只需建议实行即可。遗憾的是,其中确实存在着天大的障碍。”
十公主不解,“将税率合理化,就是到了父皇面前,咱也是理直气壮,还怕了谁不成?”
简直叹口气,“糖原料的主要供应地在大叶皇朝。七皇子娶的不仅是大叶皇朝的公主,还是一位财神娘娘。如此看来,糖类税率如此之低,很可能并非业务疏漏所致,而是有心者刻意作为。而执行至今,却始终无人提出异议,可见水深。
大皇子迟疑起来,“如此大力度损伤七弟利益,必将引发正面冲突,确实需要谨慎考量。”
简直给出了结论,“若只涉及七皇子,尚有周旋余地。却又牵扯上大叶皇朝,大皇子便不可为了。”
大皇子又有些不甘,“既已知晓不合理之处,倘或无所作为,也于心难安。”
十公主更是不忿,“实在不行的话,我呈报父皇,让他老人家亲自拍板。”
简直赶紧拦下,“正要提醒师姐,此举万万不可。在下冒昧揣测,以皇上的睿智,不见得就毫不知情。而之所以视若无睹,非不能为,时机未到也。想来皇上也是顾及与大叶皇朝的友好关系,情非得已。师姐若贸然奏报,将置皇上于左右为难之尴尬境地。自不会责怪古道热肠的师姐,或对大皇子未加拦阻反而心生不满。而最终的结果,依旧是皇上不会亲自下令解决。”
十公主吐了吐舌头,“幸亏师弟提醒,差点儿害了大哥。”
大皇子也惊出了冷汗,“看来,糖类加税之事只能作罢了。”
简直摇摇头,“还是要做,大皇子不做,换人来做。”
十公主瞪大眼睛,“莫非想要三哥出头去做?”
简直竖起大拇指,“好主意,就依师姐所言。”
十公主连连摆手,“我瞎猜呢,当不得真。”
谢长老哈哈大笑,“你师弟逗你玩呢,他早有打算了。”
十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师弟今后不许这般调皮,怕了你啦。”
大皇子这会儿倒是气定神闲起来,不慌不忙饮起了茶。
简直淡然一笑,“无需我设计,三皇子便毛遂自荐了,继续玩弄阳谋,辗转传话劝大皇子将差事交给他来做。”
大皇子闻言差点儿将一口茶喷出来,“三弟过分啦。为兄虽然不才,还不至于临阵退缩。”
简直看法不同,“并非退缩,而是合作。自然不能按三皇子的算计走,但是可以将糖类加税的事情交他来完成。大皇子不可以交恶大叶皇朝,但三皇子与七皇子争斗不休,已把大叶皇朝彻底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