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剿匪回府后,看到的就是一脸惊慌失措的秀苑,和几个受了伤的侍卫,却没见了江月晚。问秀苑,一副哀戚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陈管家忙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跟严肃禀报。因为他也不在场,所说的消息基本上是从侍卫和元柳、绿环的嘴巴里拼凑出来的。
严肃听闻江月晚落了水,别有深意的看了元柳一眼,元柳只一脸惊恐的表情回应。“派人去找了吗?”现今江月晚和连清都不见人影,连清他倒不是很在乎,但江月晚,他必不信她真的溺水了。
秀苑本以为江月晚死了,严肃会震怒,毕竟江月晚正当宠。可现今看来,严肃虽生气,但怒火并不大,秀苑内心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江月晚的恩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刚得知这事,老奴就赶忙出动了全府的侍卫去找了,也跟京兆尹打了招呼,这会子都在东临湖边呢。”
“我去看看。”虽说他不信江月晚就这么沉了水,但他担心她会如此这般一去不复返。听陈管家所报,将连清劫去的十有八九是白狐,大约是将连清错认为了易容的天玑。不然无缘无故,怎会动他将军府之人。
范程跟着严肃一同去了东临湖。将军府的府兵和京兆尹的捕快散布在东临湖沿岸。但因为东临湖太大了,即便出动了上百人,搜索的范围仍不到三分之一。湖面上有十数艘船在湖面上搜查,但全都一无所获。
又过了一个时辰,侍卫来报,说是找到了四夫人。连清是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自己走了好一阵才走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彼时湿透的头发已经大半干了,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灰,狼狈得很。侍卫将她带到严肃面前的时候,她仍被惊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怎么回事?”严肃的语气,仿佛遇害的不是他的女人,而且别的什么路人,平淡至极。
“妾,妾身不知。那男子不知为何掳了我去,掳去后就放着妾身在一旁,没进一步伤害妾身,但问了几个奇怪的问题,问完后就自顾的走开了。”连清把大致情况说了一番,但没敢说白狐摸她脸的细节,毕竟事关她的名节。
“好,我知道了,陈叔,派人送她回府。”严肃现在已经大致确定,那船夫刺客便是那白狐,而江月晚必是为了躲避白狐而跳的湖。
“是。”陈管家让人将惊魂未定的连清送上了回府的马车。
“范程,让这些人都收了吧,陈叔,回府。”江月晚要是一心想躲,这些人决计是想不到她的。
“将军,那三夫人,不找了?”这三夫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死活还不知,就算是死了,好歹也要见尸啊。
“不找了,回吧。”找是一定要找的,但不是这么个找法。
一行人得了命令,齐齐收队各回各家了。
严肃心事重重的回了府,径直走向江月晚的院子。远远望去,院子中无半点星火,孤寂非常。严肃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深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元杨元柳呢?”
范程和陈管家都跟在严肃身后,之前也一直忙着出去找人,所以严肃这么一问,一下子把两人都问住了。“这,没注意到。”
是啊,按理说,自家夫人没了踪迹,这元杨元柳至少得在院子里等消息的,怎的灯火也没有。
“掌灯!”严肃步子急促了些。
“是。”范程陈管家两人此时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了,赶忙进了院子掌灯。
严肃入了前厅,所有的摆设一切如常,再去了江月晚的房间,也没有任何人回来过的痕迹,眼前江月晚的首饰衣物都还摆放在房间里,就像是未曾离开一般。不一会儿,范程来报,说小库房里的东西有明显翻动的痕迹,但钱财之类的贵重物品却还在。
呵,果不其然。元杨元柳皆是江月晚的人。江月晚遁走,元杨元柳必是得到了消息,趁着他们全都不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