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个位置的话,如今又会怎么做呢?”
陶潜对这个问题似是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答道“收买人心在历朝历代都是用以服众的方法,而更有效的伎俩,莫过于利用星象神迹这样的传奇来宣扬您的名声了。昔日沛公斩白蛇,秦王继位天降奇石,都不过是愚民的手段罢了。”
桓玄原先也是这么打算的,被他说破,不由得连连点头,只觉得遇到了知己,心中十分赞赏。
萩娘冷冷地望着这一对厚颜无耻地盘算着篡权夺位的男人,心中不由得十分鄙夷。
她不经意地瞥了陶潜一眼,却见他对着自己微微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若有所指的样子。
她心中一动,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微微地侧脸去注视着他,却见他果然是故意冲着自己,又眨了眨眼。
难道,这人并不是他表面看来的这样追名逐利,而是另有隐情?
她心下有了成算,便故意怨怼地对桓玄说道“您不是带陶祭酒来见我的吗,怎么就说起政事来了,这些无聊的事情你们两个私下去说吧,且让陶祭酒陪我下一会棋吧。”
桓玄颇有几分不满地说道“平日我要陪你下棋你都推说棋艺不精,这会倒不怕在外人面前献丑了?”
萩娘俏皮地说道“跟你下棋我要挖空心思争个胜负,自然就失了下棋的乐趣了,而输给陶祭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我没什么可不高兴的。”说着还冲他娇俏地一笑,十足撒娇的样子。
桓玄这才释怀,笑道“你要下棋也不急于一时,不如晚些再玩吧,我还有事要去找一下顾兄,你便帮我招待一下陶祭酒,待我回来再看你们下棋。”
这比下棋还好,真是瞌睡就送枕头,萩娘装作十分欢喜地样子,高兴地说道“如此我便请陶祭酒给我写几幅字收起来吧,留作纪念。”说着对着桓玄心照不宣地微笑。
萩娘见桓玄走了,这才对侍立一边的江蕊笑骂道“偷懒的小蹄子,还不快去用最好的茶叶给陶家郎君沏茶去?”
江蕊忙去了,萩娘这才问陶潜道“您究竟是何人?竟敢冒充江州祭酒来哄骗桓公,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男子明显神情一滞,面露古怪之色,继而却又十分轻松地笑道“小姑子果然是聪慧,不错,我并不是真正的江州祭酒陶潜,但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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