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那抓着自己手臂的官兵,不高兴地问道。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官差,面对他的诘责,只是面无表情地答道“难不成你们是要拒捕吗?若真有什么冤屈,到了衙门再分说也不迟。”
他说着便带领着手下的十来个穿着统一服制的衙役,不容分说地围住了小院中的人。
这院中诸人都不是愿意任人摆布的平头百姓,然而此时不管是寄奴还是萩娘,都没有立刻出声。
袁嶄倒是毫无惧意地走上前去,握住了那官差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大哥,还没请教,不知是哪位长官派你们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露声色地将一整块鸡蛋大的银锭塞入了对方的手里,十分自然地说道“一点小小敬意,能相逢也是有缘,小人不敢奢求和您做朋友,只是想亲近亲近而已。”
那官差感觉到手里那银子的分量,一丝不苟的面上果然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容,然而对方这样大手笔,他更加肯定了长官说的没错,这伙人就是倒卖私盐的,不是那样的暴利,哪来这么多银钱?
他面上淡淡的,带着微微的自矜神色答道“我就是这会稽府的屯长,自然是得了军候的命令前来拿人的,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若是稍有抵抗,便是违抗了军令,那可是要处斩的。”
袁嶄闻言,不由得望向寄奴,征求着他的意见。
此时情况仍是并不分明,若是没有萩娘在,自己肯定是带着弟兄们跑路了,开玩笑,在场的可都是北府兵的军官,怎么能被这小小的地方官那种小打小闹的衙役们给抓了?
这伙衙役们看着似乎是生龙活虎,只怕是连血都没见过,胆识和身手怎能和军中之人相提并论呢。
然而即便自己能跑,萩娘也是跑不掉,寄奴想到这里,便不再犹豫。
萩娘和采棠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都有些懵了,采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取了帏帽将萩娘的面目遮掩了起来,这才悄悄地问寄奴道“寄奴哥哥,我们怎么办?”
寄奴想起采棠身怀武艺,忙问道“以你的轻功,你能带着萩姐姐离开吗?”
采棠为难地瞥了他一眼,却是无奈地说道“我自己自然是能跑的,但是若是背着女郎,那就很危险了。”
你自己跑又有什么用,寄奴瞪了她一眼,说道“那你就保护好女郎就行了,我觉得这些人来得有些古怪,但并不像是怀有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