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先去了谢长风所在的泽州，这是一个位于盆地里的城市，污染空气不易排出，因此，环保任务异常繁重。
小慧还专门闻了闻，闻不到空气里有刺鼻气味。
进了城，小慧才给谢长风打了个电话。
“我来看你了，还有孩子。”
“你在哪？”谢长风的声音里，带着紧张。
“就在泽州百货大楼前。”
“那你等会，我马上到。”
小慧没想到，谢长风竟然骑着自行车过来，他站在百货大楼门前四下张望，没看到小慧，脸上竟然有几分焦急。
小慧开了车门下来“喂，我在这儿呢。”
谢长风大概没想到小慧竟然这么奢侈，还挺惊讶。
把自行车放到房车后面的架子上，小慧开车，谢长风抱着儿子坐在副驾，小劲松刚好困了，睡得特别熟，谢长风遗憾地做了个鬼脸，转头跟小慧说话。
“你什么时候买个这车？”
“才买的，前几天给劲松断奶，一星期没见他，你不知道，他再看见我，哭得特别委屈，晚上睡觉，非要和我睡大床。”
“最近学会拉着栏杆走路，他就睡自己的小床，有一个多月了吧。”
“啊？会走了？”惊讶之余，谢长风略略有些遗憾。
“我要去龙门一趟，就把他俩带来了，我猜想，龙门那边的污染比你这边重，又不舍得让他受那么多苦，就想着来你这儿。泽州的空气不错啊。”
“是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刺鼻气味，就是浮尘有些大。”
“还能大过京城？”
“你觉得比京城浮尘小？”
“嗯哪！”
谢长风忍不住露出笑意“你这是在表扬我吗？”
小慧也笑了“算是吧，对了，你怎么不开车？骑自行车就出来了？”
“街上人多。”
“不要哄我，说实话。”
谢长风的脸上，有一抹嫣红，犹豫了一下，道“我把车借出去了，还是个女老板，你可别想东想西，纯粹是因为她帮了我一个大忙。”
“哦？什么忙？”
“她开了个选煤厂，专做煤炭脱硫。”
“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这个选煤厂，有什么猫腻吧？”
“政府有补贴，还有，在泽州，只有她选煤厂出来的煤炭，才准予进工厂。”
“你帮她垄断的，怎么是她帮你呢？”
“唉，你知道她是谁不？爷爷当年下放，若不是她父亲罩着，早就没命了。”
“你这是在报恩？”
“不是，我想做煤炭脱硫，可是我又不能投资啊，动员那些矿上脱了硫再出售，没人听我的，她本来是单位的一个技术人员，有点为国为民的抱负，积极响应我的号召，弄出个选煤厂的计划书，交给了单位领导，没想到领导根本不采纳，居然还厌弃她，打击她，她也是脾气不好，一怒之下，辞职自己干。”
“哇！”小慧感慨了一句，“有个性。”
“唉，也是太年轻了，就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资金！虽然她父母落实政策补发了几万块，还有外公外婆留给她的房子，又借了一些钱，找人入股，跑贷款，从政府申请补助，各种办法都用遍了，总共也就一百多万，买了几台机器，处理过的煤炭又卖不出去，流动资金都没有了，她没办法，天天找我，谁要我号召的呢？”
“后来呢？”
“后来，为了环保，政府下了死命令，没有脱硫处理的煤炭，一律不许用，环保部门天天下去检查，她那里的煤炭又供不应求，想扩大生产，没钱。我只好借钱给她，让她的厂子运转起来。”
谢长风的补习学校开了好些年，上面有政策，不许干部经商，他才转让出去，小慧估计，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