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夫子手中的戒尺点上少年的桌
“儒橙,你来说说方才为师教的诗句该作何解?”明显他看到了少年课上走神。
橙衣少年依旧是晴空朗朗的笑
“‘梅子流酸溅齿牙,芭蕉分绿上纱窗’,夫子,您方才所说,不正是窗外这幅景色吗?”说完露出一个更加明艳无比的笑容。
白发须须的夫子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像窗外
火辣金色光辉下,贪凉的白衣小女孩正躲在老槐树下酣眠,眼睛上耷拉着一片新摘的芭蕉叶,嘴角尚有未擦去的紫红色浆果汁水,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着什么梦中呓语。而手中的果子,稀稀落落撒了一地。
眼前这光景,不正此诗生动又形象的解释吗?
夫子瞬间觉得这句诗活灵活现地呈展在了他面前,不免一愣。半晌只得好气又好笑地叹了一句
“唉,你们这一对淘兄妹!”
不多时课堂已然恢复井然有序的样貌,橙裳少年也将眼神收了回来专注于文课。
而此时的老槐树下,一个着浅紫色薄衫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立在那。他俯身下来,轻轻拭去女孩嘴角的印记
“小七儿,我要护着你长大,等着你长大绝不叫人家欺你了半分去”
待正要细看,那阳光透过树叶投在两人身上的斑驳光影却渐渐淡去,画面转瞬出现在一个富丽的房间内,是女子闺房。
一身橙裳的少年依旧笑容明媚,一脸神秘地来到妆台旁的女孩身边。
他道“看看我给你带了甚么?”
“呀!好漂亮的坠子!”
正对镜篦头的女孩转过身来,看见少年摊开的手心上搁着一副玲珑精致的珠玉耳坠。
少年朗月一般的眉宇露出弯弯的笑意,道
“两年前,我将你那两块耳玉放在了河神的珍珠蚌里,如今经得岁月打磨下来,已颇具光泽了。”
“你老是嫌弃那耳玉置于耳中麻烦,不肯常戴,但这可是助你闻得四面八方动静的护身符呀!如今打成耳坠子,这样一来,这么漂亮的东西,你不会不肯戴了罢…”
闺阁中的两人嬉笑打闹得正紧,却未曾注意镂花雕空的窗棂外,一双修长的手半托了只空妆奁,那脸却隐在花树下看不真切,只徒留一抹紫海棠色隐隐若现
白光画景上的记忆还在一幕幕闪退,如白驹过隙,如时间流过指缝。
心儿没有再看那些画面,身体内残存的些许记忆似乎慢慢苏醒,那幕景中的女孩分明就是幼时的自己,而那一抹紫色的身影
她抬起头,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中移开,看向眼前这个紫衣男子的脸,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大哥。”她试探般地轻轻叫出声来。
故事说到这,我打断了南澄,充满疑惑地问
“百里清眸还未失去记忆前,最要好的不是三哥儒橙吗?就你说的那画面中的橙衣少罢?她被水魅吞噬记忆前心里最惦记的人也是三哥,怎的现在是大哥释冰前来寻她?”
“那就是另一番故事了。”南澄接着说
“据说百里风曾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情同手足;不料那人夫妇俩被陷害,临终前托孤于那时还未成婚的百里风;并希望不要告诉这个孩子关于父母的死因,他们只希望他平安的长大,忘了那些恩恩怨怨,所以给他取名释冰,希望莫怀仇恨、冰释前嫌之意。”
“百里风在朋友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发誓,此生将此孩儿视为几出,必永善待之。他也说到做到了,将释冰当为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赐以百里姓,即百里释冰。”
“那,这么看来,百里释冰不是百里清眸的亲哥哥咯?”
我眨了眨眼,打趣道
“依我看呀,这大哥八成是喜欢自己这个小妹妹吧?但碍于两人同姓百里,所以一直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