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聂莼桑却突然朝榻下之人吼道
“你们这些人拿皇饷当其责,连上药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们何用!”一掌挥走了太医,她亲自给他上药。
可这本该是她心之所想,不论箭出自何人之手,终归达到了目的。刀就在手旁,她只需扎入、转动,这颗属于她的心便可回归本主了。
手比上榻上人左胸,刀尖差一毫没入心口。
昏迷中他痛得紧紧拽住她的手腕,聂莼桑苍白的手腕被硬生生握出血色,像十七八岁体态健康的少女该有的血色。
她头一次觉得,怀中这个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夺取性命的人,居然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得她可以呼吸间夺了他的性命。可是,为什么,又脆弱得像是伶仃的幼童祈求微渺的温暖。
“罢了,等这心长好了,再挖罢。”
看着眼前这盅褐色的汤水,方才的白色粉齑在落入的刹那飞快融合,转瞬无踪。
她打开房门,将药钵递给侍女,冷言道“这药凉了,倒了换盏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