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便是聂贵嫔。探子报,聂贵嫔受月琉王命,要取昭王心。”
这是我早在聂莼桑的梦境里看过的,只是没有想到,她便是爹爹一直在查的,皇陵里丢失的那具陪葬尸体。
小西贝问“那昭王待如何?”
爹摇摇头“陛下已将她关入了大牢,恐…是留不得了…”
听到这我嘭地一声把门推开“不行!聂莼桑她!…”
聂莼桑她怎么样呢?
她不该被关入大牢,该拿回属于自己的心?
昭王可以对起兵之敌、对万千子民施以仁政,为何独独她聂莼桑留不得?
百年前她便是一颗因棋局覆灭而碎成粉剂的棋子,为何今日,活过来的她,又要再一次为别人的棋局牺牲自己?
如若我能趁着寿辰宴时安眠曲起,大家都睡着的档口将她救出?她应该有办法拿回自己的心罢?
所以我出口便是“小西贝,你就帮帮爹爹吧!”
或许我也不是为着聂莼桑讲话罢,我只是,不想无故而有战争,更不想大晁覆灭。
爹爹见我破门而入,早就瞪了我千百遍,他道“阿眠你怎么进来了!又偷听!你这孩子,如此毛躁八卦!以后哪家郎君肯定要你!”
我缠着爹爹的手道“爹爹,我不是八卦,哎,就算是八卦吧,我知道的八卦细节肯定也比您多些!”
爹爹手一挥,我脑门儿上被弹了个暴栗。
小西贝看着我装模作样地喊疼,笑了笑,对爹爹道“江大人,容我再想想吧。”
出了饭阁,我想起昨日梦中冼昭让聂莼桑喊她子酥,我想,让别人叫自己表字,该是很亲昵的举动了罢?
便试探着同小西贝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江姑娘了?”
他转过头“那叫你什么?”
我想了想道“叫我阿眠吧!嗯我没有那些风雅的字号,但是爹娘、师傅,还有南澄,都那么叫我,那么叫,我觉得亲切。”
他没说话,我抬起一点眼睛去看他,夜色暗黑,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毕竟我和他我正想着说点什么打个圆场,便听见小西贝道
“头还疼吗?阿眠。”
我一怔,旋即嘴角咧上耳后根,露出了开心无比的笑容“不疼不疼!我爹打我,从来下手太轻,除了…那次把我推下芙蓉池…”
小西贝笑了笑道“明日,我会把《安眠》给江大人的。
“真的真的?”
我以为小西贝要思量好久,却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开心道
“你愿意给爹爹曲谱!那大晁和聂!咳咳那大晁捏~就有救了!”
小西贝摇头笑,轻轻探过头来,高挺的鼻尖险些就要碰到我的脸,他温热的梨花气息就在我的鬓边“你是不是想要…”
我脑子有点晕眩,我想要什么?小西贝问我是不是想要,那我一定一定很想要。
他离我更近,我甚至觉得他的嘴唇要碰上我的耳朵“你是不想要…”
我吞了吞口水,点点头道“我想要”
“去救聂莼桑?”
我点头“我想要去救聂莼桑。”
耶?我刚说了啥?被下迷药了吗?
他身上那股子梨花香一定是迷药来的!我真的是在他面前一点点也不能把持下自己。
心里的小九九被戳破,我只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并带着一点央求
“聂莼桑她,真的够惨了,无非就是想要为自己活一次,我是实在不忍心看她再…,况且,那昭王既已找到了续命的办法,与其把心归还皇陵,让它在那里蒙尘,还不如拿来救了聂莼桑的命!”
我想到这有点儿生气,咬了咬嘴唇“而且这心,也本该就是聂莼桑的!”
小西贝又在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