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上百号人,将整个廖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带不知情的廖夫人,都跌坐到了地上,以为自己的夫君犯了什么抄家大罪,需要劳动这么多军士过来。
廖知府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迎了上去,却哪知,林毅根本就不理会他,迈步经过他的身边,朝着那穿着道袍的李无尘拱手道“一别数载,敢问尊师可好?”
他问的是铁阎罗,当然,顺带也问了一下老道士。
李无尘站起身来,恭敬的回礼道“两位师父身体都还硬朗,劳林将军费心了。”
林毅点了点头,这些年在他的刻意打听之下,对无为山了解的更多了,但了解的越深,他越为当日听从了方神医的话而感到庆幸。
“那今晚我安排,咱们不醉不归!”
林毅哈哈大笑,当年之事早已了解,如清风浮尘般早成了过眼云烟消散了。
李无尘点头应是,人家是这的镇江龙,自己这种走地蛇还是老老实实听对方吩咐为是,当然在这种牢牢掌控着南定城的林毅面前,他也相信,这区区饮酒的问题,应该不大,而那如今在旁瑟瑟发抖的廖知府,应该是不敢鞭挞自己的吧
随后,林毅上前勾着李无尘的脖子,两人就这么并肩而出廖府,若是一般人看见,恐怕真会以为这两个是感情十分要好的亲兄弟。
军队如来时般迅速的撤离出了廖府,廖知府瞬间瘫软在了椅子上,没有理会前来问缘由的廖夫人,后怕的长舒一口气后,急忙吩咐下人,把那个惹起这件事端的守城卒叫来,并且将他的姐姐逐出廖府。
南定城中的夜幕降临的很快,繁华的城中区,烟花柳巷之地,依旧高挂着灯笼,灯火通明,迎来送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但大部分都是些穿着儒衫的文人墨客。
秦淮楼,是这南定城首屈一指的情迷之地,也是今日李无尘落荒而逃的地方。
跟着林毅踏步刚到门口,李无尘便死活不肯进去了,先前那一幕幕还赫然在脑中转动,面子是真的丢大了,再回来却是万万不可。
林毅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李无尘是洁身自好,不愿意跟这些烟花女子为伍,但接下来走出来那热情的老鸨却让他的猜测瞬间破碎。
老鸨站在秦淮楼的红毯之上,对着李无尘笑道“小道长,才不见这么一会,又来了呀。”
当然,她并不够造次,说些过分的话,八面玲珑的她,早就见到了一边穿着的林毅。
林毅也是这里的常客,与老鸨互相打过招呼后,强行的将他拉了进去,口中同时还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叔也是过来人,不用怕被我知道。”
不管是多么生疏的关系,只要一起到了这种地方,都会亲如兄弟般的亲近。
‘一起扛过枪,一起那啥过啥。’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李无尘涨红着脸,想要辩解,但却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人,任何的辩解都是那么的无力,只能任由着林毅将自己拉了进去。
沾了林毅的光,两人所被安排的位置十分的好,既能看到一楼助兴的歌舞,亦能左拥右抱,饮酒作乐。
李无尘的姑娘,是林毅帮着选的,一共挑了两名,坐于他的左右手。
闻着阵阵香风,李无尘只觉得头有点晕,他受不了这个,脂粉味太重了,自幼跟随老道士学习道法的他,虽然学艺不精,但却五感奇佳,在这种地方,他会有一种窒息感。
“相公,怎么不喝酒?”
“对呀,相公,咱们喝一杯吧。”
左右手的两名浓妆艳抹的姑娘,一左一右的拉着他,将酒杯递到了他的口中,相公这个词,也是这边楼里的姑娘们惯用的,并不是说,点了她,就真成他相公了。
李无尘急忙推开酒杯,站起了身来,朝着林毅拱手道“无尘有些乏了,先行告退,望林将军海涵。”
林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