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良心的傻孩子！我因为你爸爸的错误惩罚你，你就要因为我的错误而惩罚你自己吗？你以为你死了能祸害谁呀？还不是祸害你自己！你要是死了，螃蟹龙虾也吃不着了，恋爱也不用谈了，结婚也不用想了，你小半辈子就算是白活了！”
在章妙妙记忆里，这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被章妈妈拥抱。她用力地搂着母亲，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章妈妈的胸前：“我眼睛瞎，看不见，给家里添了这么多麻烦，你这辈子都毁在了我手上，你说，我不死，活着干什么呢？”
“我那说的都是气话呀，你怎么能当真呢？”章妈妈抱着女儿，拍着她的后背哭叫。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气话呢？！这样的话你每次见了我都说，就算是谎言，说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理吧！”章妙妙在章妈妈怀里也哭着叫了回去。
章妈妈哭着哭着，突然把章妙妙推开来，站了起来就往外冲：“都是老章的错！既然说开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二十年前我就给了他一巴掌，根本就不够！他犯的错，根本就不是一个巴掌能解决的！他现在倒好，跑去两个女婿跟前卖乖，装好人，我呸！章建国，我跟你没完！”
章妈妈一溜烟儿跑不见了，只留下两对小两口风中凌乱。
过了一会儿，麦买提咳嗽一声说：“跟大家确认一下，刚才阿姨是说两个女婿，对吗？”
众人：……
过了一会儿，章壮壮就冲了进来，小声叫道：“姐姐们，姐夫们，妈妈在后院找到了爸爸，然后就把他拎到了楼上卧室里！我跑去偷听，就听妈妈又是哭又是骂，说什么我问你有没有再跟这个小贱人联系过，你说没有，结果就是有！我知道，她找了你，说可以给你生健康的孩子，我只能给你生残疾的孩子，你当我白痴啊！妈妈这是说什么呢？”
章美美急忙追问：“那爸爸呢，爸爸说什么了？”
“爸爸说，我瞒着你也是怕你生气，我把她赶走了，叫她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你怎么知道她来找过我的啊？妈妈说，她自己告诉我的！我从北京回来，这个小贱人找了我，说她找过你了，你只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才不跟我离婚，叫我不要拖累你，说我不可能给你生出健康的孩子！要不是这样，我为什么拼了老命生三胎啊？！”
“然后呢，然后呢？”大家一起追问。
“什么然后啊，然后就听见啪啪响，应该是妈妈动手打了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平时妈妈只是语言暴力呀，怎么现在连肢体暴力也动用了？！她居然打人啊，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麦买提很冷静地问：“用什么打的？”
“啊？用手啊！还能用什么？爸爸躲都没有躲，叫妈妈随便打，还提醒妈妈小心手疼，不如找个鸡毛掸子打。妈妈说家里如今哪有鸡毛掸子，爸爸好像就找了个东西给妈妈说，说你拿这个打，免得你手疼！我只是偷听，没看到是什么。哎，你们说，爸爸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郝运来则问道：“给爸爸造成了很大的身体伤害吗？”
“这，应该不至于吧！妈妈说我不上你的当，抄家伙打你最后你成受害者了，我就用手！我觉得接下来可能是限制级，就赶紧跑来找你们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副似笑微笑的表情，章壮壮一看就大叫了起来：“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快，老实交代，不要看我年纪小就欺负我一个人！”
郝运来试图搪塞过去：“壮壮，你今年才十四岁，有些事情少儿不宜，我们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啊！”
“什么呀！现在明显就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为了我好？！十四岁又怎么了，十四岁正是我健全人格发展三观的时候，你们这样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