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三人是不敢的。
之前有个不怕死的敢拦着桑久璘,不止不让他走,还灌了他酒,把桑久璘灌醉了,还是被桑家人几番叮嘱过的弓和剑发现了,强行将桑久璘带回家,为此弓剑受到奖赏,而桑久璘被禁足七天,送回祖宅。
第二天,那个人就被桑久琰打断腿。
这还不止,那家人上桑家道歉求和,才了了此事。
但那个人腿没好就被发配离城,多半瘸了。
第二日一大早,桑久璘被纪纤叫起来,例行练武。
每天早上纪纤都会叫桑久璘起床,试图督促桑久璘练武,但桑久璘起不来床,总要多睡一会儿,这一会后,多半巳时了。
巳时,在现代不算太晚,可在古代,就是懒到极致,差一点日上三竿了。
桑久璘比起拳脚剑法,更喜欢内功轻功。
说来也就内功轻功这些练的比较勤,那毕竟是内功,违背科学,而轻功,连基础重力都违背了。
桑久璘的偶尔勤奋,让他内功小有所成,但限于年纪,顶多算个三流。
昨晚桑久璘回来比较早,练了会儿内功,便早早睡了。
这一大清早,被纪纤叫起,桑久璘觉得自己不困,反倒神完气足,不好再赖床,只好起床,在纪纤监督下练武。
练完拳脚剑法,用轻功在院子里跑了几圈,手酸脚痛的桑久璘又行了两遍气,才瘫在软榻上,让纪纤揉按四肢,松松筋骨,又让珍儿备水,泡个澡。
等缓过来,桑久璘收拾好,又是翩翩少年郎。
午饭时,桑久璘懒得跑,叫到屋里吃了,看书消了消食,又是一场午睡。
酉正刚过,桑久璘又翘了一家人的晚餐,出发去了和祥楼。
桑久璘刚点上菜,林九尚便到了,央着桑久璘来坛梅花酒,桑久璘却只要了二两。
林九尚别无它法,只能异常珍惜地小酌。
吃饱喝足,这回记在了林九尚帐上。
出了和祥楼,桑林二人上了马车,去蝶居。
照例,桑久璘点了怜心。
“哎呀呀,对不住了久公子,”鸨母连连作揖,“怜心马上要出阁了,想休息几天不待客…要不,您另点位姑娘作陪,比如飞……”
“不用了。”桑久璘知道怜心对自己有了意见,不愿意见自己,也没了留在这的心思,便打断鸨母的话,向林九尚道“你昨儿不是说请我去月谣轩,还请吗?”
“请,当然请。”林九尚转身,“走,月谣轩。”
两人又上了马车,转道月谣轩。
桑久璘也是月谣轩的常客,因为月谣轩曲儿唱得好。
月谣轩唱得最好的不是头牌,而是一个名叫紫苏的丫头。
紫苏相貌平平,作为伺候人的丫头被卖入月谣轩,待年岁渐大,童音一改,声音倒越发动听。
月谣轩以曲立楼,整日词曲不断,紫苏跟着学了学,倒打动了月谣轩鸨母,不用再伺候人,改在大厅带着面纱唱曲揽客。
不少恩客点过紫苏,可来这的哪个不是为了色,见了紫苏面纱下的容貌,便立刻将人遣了。
至于一直戴面纱待客是不行的,待揭穿了,定会得罪客人。
桑久璘在听过几次紫苏的曲儿后,又听了几位头牌唱曲儿,总觉得不如紫苏唱的好听,自此便成了紫苏的客常,大概也是惟一的常客,因为只有他是单纯想听曲儿的。
若有人歌喉与紫苏旗鼓相当,桑久璘必点漂亮的,哪怕点很有自知之明的紫苏更轻松。
桑久璘也动过为紫苏赎身的心思,后来一想紫苏的处境其实挺安全,点得起紫苏的看不上她,看得上的掏不起钱。
将紫苏留在月谣轩,桑久璘可以多来几次,而不用像其它花楼一样多加注意,紫苏是不会往客人身上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