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骓,你在上面等我。”桑久璘对乌骓喊了一声。
反正没有生命危险,不如在这儿探探,说不定就出去了。
让乌骓找人,实乃下下策。
找人那都是逼不得已,谁知会碰到好人坏人,乌骓有灵性,那也是建立在不理会他人的基础上的。
辨人?人辨人都未必辨地准,何况是马?
上次是悬崖太危险,而在这个地道,抗个一半天找找出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哼…”乌骓应了声,守在洞口。
既是地道,必有出口,桑久璘又观察起地道来。
地道两侧有火把,有些烧尽了,大部分还是完好的,但上面全是灰尘,也不知这是几十还是几百年前的地道。
地道两头无光,也不知氧气是否充足?
所以,火把是必须品,哪怕煤油挥发殆尽,拿根木头也是要点火的,更何况木头上还有碎布,更好点燃些。
桑久璘取下一支火把,敲一敲落落灰,便伸进一同掉下来的火堆里。
桑久璘掉下来时,除了帐篷,别的东西都收好了,火折子在乌骓上,叠雪在乌骓上,干粮物品统统在乌骓上,他身上,除了衣服钱袋,就一把雪匕,若火堆余烬点不燃火把,他就只能暴殄天物,试试雪匕划石头了。
好在,火把上破布很易燃,桑久璘没吹风,火把便着了。
桑久璘有些好奇,这什么布料,这么易燃,油布?
桑久璘另取下一个火把敲落了灰,观察下了火把上的碎布,才发现这火把上浸的不是煤油,是蜡油,蜡油基本不会挥发,保存时间长,但燃烧时间短,价格上也更贵些。
满足了好奇心,桑久璘把火把放回去,顺便点燃,顺着地道往高的那面儿走。
桑久璘隔两三米才点燃一支火把,谁知这边能不能顺利出去,得留点火把备用。
就这么点燃了两三个火把,桑久璘看到了前方——死路,通道尽头早已被土石掩埋,桑久璘只能折返。
回到掉下来的地方,桑久璘换了支火把,往另一头走。
虽知这边是深入地下的路,桑久璘也只能闯一闯了。
前行约六七十米,桑久璘看到一扇门。
这是一扇石门,满是落灰,桑久璘又摘了个火把敲了敲,待灰尘落尽,露出还算平整的青白石门,一推,略有松动。
自己撞?桑久璘怕疼。
左右找了找,找到半根断裂的石条,石条长约两尺,一端平整一端斜裂,至于宽厚,皆不到半尺。
桑久璘只能割下衣摆擦擦灰,拿起来还算顺手,便用平整的那一端撞门,撞了五六下,“咔咔”,“噌噌”,门开了。
桑久璘撇下条石,将燃了一半的火把扔进门内。
火把一暗,很快复明。
桑久璘这才新点一根火把,走进门内。
门内还是地道,没有文字标示,但比外面土石凿出的墙面,多出了一层青砖。
再四下一看,桑久璘发现了另半根条石,及与条石大小相仿糟朽断裂的枕木,还有封门的小机关。
这是条石断了?所以换了枕木?
这机关怎么看怎么像是封陵墓门的,莫非这就是处墓?
可怎么没致命的机关?还进去吗?
看看临时换的枕木,放在门外未曾处理的条石,这墓可能没危险。
桑久璘这么想着,还是进去了。
不过,他左手举火把,右手执雪匕,行动间更小心了两分。
才走了不到二十米,桑久璘就碰了壁,准确来说,是砖墙,又走到死路。
怎么回事?桑久璘想不明白。
这一路上仍有火把,桑久璘仍每隔两三米点一个火把照明,未见岔路小道,怎么就没路了?
桑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