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前往水井,打水洗桃,洗好了,便啃上一口,软硬适中,挺甜。
吃了一个桃子,桑久璘又回了桃林,选桃,有虫眼,先留着;再选一只桃,没问题,洗一洗,啃一口,不怎么甜,不吃了,留着;再再去选一只,没虫眼,也甜,这才满意吃掉。
至于剩下的两只桃,桑久璘不吃,可以给乌骓吃——据说有虫子的水果比没虫的甜,乌骓也不介意连虫一起吃。
叫回来乌骓,喂了桃,便又骑上乌骓,骑马之余打点儿野味回来,道教又不禁肉食,还可以借厨房用用——至于和道士们一起吃?奈何饭点不一致,只能考虑晚上那顿了。
午时过半,桑久璘骑着乌骓回了青玄观。
这次,在侧门处桑久璘碰到了一个小道童。
小道童十一二岁,长得倒挺可爱,一见到桑久璘牵马进门,立刻迎上来“客人是来上香的吗?马可以拴在观门外的。”
“香我已经上过了,”桑久璘答,“上午我有来投宿。”
“啊,客人便是观主所言的贵客吧!”小道童又走过来两步“我帮贵客牵马。”
“乌骓认生,我自己来就好。”桑久璘阻止了小道童,“你带路就好。”
“那贵客请跟我来。”小道童在前引路。
桑久璘牵马跟上,问道“我姓尚,小道长就不要客人贵客的称呼我了,不知小道长如何称呼?”
“那我称呼您为尚公子好了,”小道童应道“我还未入道,称不得道号,尚公子叫我函洲便好。”
“函洲。”感觉不太像道号啊,桑久璘也没在意,继续问“在你们青玄观,客人和贵客有什么区别?”
“这我也不知道,”函洲小道童摸摸头,“观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还真是简单朴素……
“尚公子,到了。”函洲小道童停在马厩前,说道“尚公子,我帮你喂马。”
“不用了,”桑久璘不得不阻止热心的小道士,“你只要告诉我东西在哪就可以了。”
函洲小道童给桑久璘指了地方,又说“既然尚公子无需我帮忙,那我先回门口了,尚公子有事可去那里寻我。”
“好,多谢。”桑久璘说完,开始喂马。
喂饱了乌骓,桑久璘洗了洗手,取了换洗衣服几件东西和之前打到的猎物,回了之前启译老道士给自己分配的小院。
这小院与青玄观风格一致,简单朴素,但整洁干净。
桑久璘稍微检查一下,将东西放好,便拎着猎物去前院,准备找函洲小道士问问厨房在哪。
这一回,桑久璘才注意到大殿之外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些签筒纸笔,桌后坐着个中年道人。
青玄观还有解签算卦的业务?
桑久璘来了兴趣,走了过去。
“贫道津彻,贵客是想卜卦?”桌后的中年道人站起身,稽首道。
桑久璘暗道这青玄观道号怎么都有点奇怪?
“道长不必多礼,我只是过来看看。”桑久璘虽未学到卜算之术,但湘和子告诉过他,面相手相乃至生辰八字,不可相看,别的不一定,单个性别,只要有一定道行,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所以桑久璘顶多玩玩测字摇签筒。
桑久璘信占卜,是因突逢穿越想寻个解释,也相信湘和子确实有一定的卜算之能,但这种求神拜佛的卜算,他只认为是一种宗教安慰。
“贵客百事无忧,自不必寄求于占卜之道。”津彻未坐,对桑久璘说。
“我倒是无所求,只是觉得有趣罢了。”桑久璘拿起签筒,“不管是自然还是缘分,我已至此,又起了心思,自然是要试上一试的。”说罢,摇动签简,晃出一支签来。
桑久璘捡起这支签,看到上面中吉的字样,挑挑眉,抛给津彻“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