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么晚到祠堂是为老爷求平安吗?”
“迎花,你在外等我。”
“是,小姐。”
祠堂里的长明灯照亮着整个祠堂,这夜晚来到祠堂里,迎花十分不解。
渔阳点起三柱清香,先是为宁中辛求了平安,然后她站起来卷起牌位后的画像,果然有一暗格。渔阳并未打开,但是她知道里面有宁中辛留下的信件。
渔阳回到房里把公孙飞南留下的锦帛缝合在了一起,别看她医术了得,这女工做的也是有模有样,裂痕虽可见,这画像的样子却清晰可见。
丞相府内,公孙飞南起了大早正要去给公孙弘请安,自他体弱开始,时至今日也是头一次去请安。
公孙弘看到眼前这个意气风华的儿子,他站起身来双手拍了拍公孙飞南的胳膊。
“孩子,我盼望这一天很久了!”
郑颖之红了眼眶,如果整个府邸谁还敢在背后说她的儿子活不过20上。
公孙弘虽然子女众多,唯有公孙飞南最像他。他现在身体好了,这公孙弘的希望与抱负终于寄托不到其他儿子身上了。
“我们很久没有一家人一起用早饭了。”
“爹,娘!以后孩儿日日陪爹娘用早饭。”
郑颖之不断的给公孙飞南夹菜,生怕他少吃一口就饿了肚子。
“爹,上官将军率军走了三十多日,为何还没有捷报传来?”
公孙飞南话一出,公孙弘手中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南儿很少关心朝堂之事,去碧园阁也是你娘多次催促你才肯去,今日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孩儿只是很好奇,段太尉也是能征善战之人,此次敌不过匈奴有些奇怪,当年攻打匈奴,段太尉只是率军五万就完胜了十万大军的匈奴,这次好像抓住了段太尉的弱点一般。”
“你还看出什么?”
“从京郊出兵到边境,快马不过十几日,前线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您不觉得奇怪么?”
“哼哼……”
公孙弘冷笑一声,像是知道什么内情一般。
“此次大胜,不过是驱赶了匈奴,匈奴人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其部落多,联盟多,你以为打是打的散的?再过数年匈奴依旧来犯。此次若是大败,不过是丢了割了几座城池,匈奴人掌控不了平原生活,待我军养精蓄锐,一样可以拿回来。所以这次胜败,又有什么区别呢?”
“孩儿不解。”
段承业放下碗筷,拖了拖腰间的束带,走到公孙飞南身后说:“若是胜了!段承业在朝中地位怕是就要超越你父亲我了。”径直出走厅堂。
公孙飞南也站起身来,看着离开的公孙弘,他知道了公孙弘的用意。
只是他还不能确定是谁和匈奴人透露了段太尉大军的不足之处,他也不确定公孙弘是不是和上官高远已经串通,此次增援故意延长时间,等到段承业支撑不住,大军全败,上官高远再赶到收拾残局。但是有一点公孙飞南确定,那就是这一仗是想让段承业的性命永远留在边境之地。
其实大军行驶的途中,渔同就察觉出了问题。原本十几日的路程,已经走了三倍的时间出来。凭他直率的性子,已是多日询问上官高远,上官高远每次都说,和段太尉派来的报信人一直在通消息给搪塞了回来。。
大军行驶慢,在以往援军时也有过,这也是战术之一。为的就是将敌军完全引入到我朝土地内,在从外包围,全部歼灭。
但是渔同跟随段太尉多年,他明白如若不是真的抵挡不住敌军,段太尉是断然不会急报求援军的。
夜晚,宁中辛却坐不住了。
他知道上官高远和公孙弘串通,要害死段承业。但是为了海事段承业,又要让五万大军跟着陪葬,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他不能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