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投资,你像这些路,修得这么好,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巨大的,根本无法衡量。”车辆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行驶,道路并没有因为带来不了游客和资金而有所敷衍,绕着看不到终点的山盘旋往复,像一条条巨龙盘卧在千古大地。
“不投资不行啊,这边的投资,根本不可能考虑盈利的。你像我们去过玉麦,也就几户人家,各种设施修建得都很漂亮。原来有一对姐妹在那里,国家领导人还接见过呢,她们为国家守了将近两千平方公里的土地。相对于两千平方公里来说,投资几百万根本不算什么。在边境地区,很多时候你不能光看明面上赚钱还是赔钱的。”
“那么多,她们怎么巡逻得过来?”
“也不是巡逻,她们只是牧民,不用巡逻的。那边以前没什么路,一到冬天都大雪封山,将近半年的时间和这边没有任何的联系。慢慢的,好多人都搬出了,那个村庄人就越来越少,最少的时候就她们两个人。按好像有个国际法规定,方圆多少里没有你们国家的常驻居民定居,这个土地都要归国际公有的。然后,她们两个一直在那边住,不就等于守住那片土地了嘛。
后来也是国家有钱了,修了路,通了电,村庄全部都翻修新建了,人才慢慢地又回去。不过也是没几户人,而且冬天也不一定在那边住。”
“她们冬天在那里干什么啊?一个人都没有,没有电又不能看电视,网络肯定也没有。”秋澄直皱眉,要自己在那样的环境中,恐怕一个星期都待不了。
“念经啊。”陈然淡淡地说道。
“念经?念什么经啊?”秋澄诧异万分,这样也可以度过漫长的冬天?
“跟草原上的牧民一样啊。之前我们去草原上的时候,问那些牧民冬天不能放牧了干什么。你猜他们怎么说?念经啊,早晨起床吃饭,吃完饭念经,一直念到睡觉,然后一天就过去了。”陈然笑道。
“啊?还可以这样过?”秋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生活还可以过,这样有什么意思,哪有看着电视玩着手机,闲暇再去逛逛商场好玩。可你要是说这些人愚昧吧,偏偏活得远比自己甚至大部分幸福,同时站在国家的角度,又伟大而光荣。
秋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些人,使劲摇了摇脑袋,还是让自己回归那种世俗的生活吧。
“都不容易啊。这边海拔很高啊,打仗岂不是很累?”秋澄看着外面层层叠叠的山丘,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要真打起来,主战场也不可能在这边的。
像62年的中印战争,主战场就在林芝、山南那边,那边海拔低,地势也平坦,适合大规模战争。
对了,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几个人不是去错那县了嘛。错那也是跟印度挨着的,是那个仓央嘉措的故乡。我们去看东章瀑布的时候,还看到印度兵了。
印度可不要脸了。中印之前商讨以山脊为分界线,两国各撤几公里设置岗哨。结果,印度翻过山脊,直接在咱们国家这一侧的半山腰建了一个哨所,隔着东章河直接窥探咱们。
我们去的时候,咱们这边不是在修路盖房子嘛,有个印度兵就拿着望远镜一直在看。我们几个过去的时候,就站在河岸边看他们,结果三个印度兵全跑出来看我们。然后姜浩然提议,我们几个就面对着河对岸撒尿。”
“你们都不怕印度兵把你们杀了?”秋澄觉得那种场面也是蛮好笑的,也就这几个不正经的家伙能干出这种事。
“不会的,我们又没越界,在自己国家撒个尿怕什么。再说了,印度兵要真把我们杀了,咱国家正好有一个借口跟他们打仗。”
“你们想得倒挺周密。”秋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几个家伙,要说聪明都很聪明,不是博士就是研究生,在公众场合一个个道貌岸然,一跑到外面没一个正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