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我埋伏在通道口的‘黑脚金蜈’吗?怎么跑到此处来了?”圆脸青年一脸疑惑地道。
“李耿,你给老二也转达一下,我再说一遍,我李三就是从这隐微峰上跳下去,也绝不做宗门的种马!”
“哼,把我当播撒种子的种猪了?你俩谁爱去,谁去!”
卖药李三气得有些发抖,手指尖一股青色的灵气,喷到桌上的黑脚金蜈上。
哧哧!就见那黑背蜈蚣直立起身,张牙舞爪,一道金光闪过,化为一抹黑影朝案牍边的李耿射去!
“老三,冷静!”
“稳剑派”的白胖掌门——李大李耿,急忙伸手制止,然而为时已晚,那道金光眨眼间已至眼前。
看来自己的三弟,这次是真的十分火大。
“哎!老三,有话好好说。我这做掌门的,不也是被逼的吗?自从咱们爹娘去世以后,宗门境遇每况愈下,如今仅仅靠着以前积蓄,才勉强支撑而已。”
“宗门内事务,都交给我打理;而宗门外的事务,则由老二负责。老三你就专心养好身体,为宗门传宗接代不就得了!这样分工明确,不是很合理吗?”
李大李耿仍旧嘴中滔滔不绝地在劝说自家兄弟,不过他手上可并不含糊,握住金算盘的胖手,往胸前一横。
那张散发金光的算盘,在他手中盘旋飞舞,被他舞得密不透风!
“着!”
金背蜈蚣所化的黑影,变化几次方位朝李耿所在冲去,然而,都被他用一张金色算盘拍打了回来。
最后被他摸清了熟路,抓住一个机会,手指一掐诀,手腕抖动间,一团金色的灵光从金算盘上一涌而出,化为一张金色大网,当头就将那抹黑影罩在其内。
“啪!”
李耿大步向前,一脚就将那只被金网束缚住的金背蜈蚣踢到阴暗角落里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死了没有。
“哼!”
卖药李三冷眼旁观这一切。
不过对于李耿制住金背大蜈蚣,他显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看来,就连他也知道,就凭一只区区气动期蛊虫,并不能拿自己的大哥怎样。
“也罢,也罢。”
“几十年了,老三你都没同意。我也不指望,只靠这一次就能劝你回心转意。老三!要是你以后有机会当一族之长或是门派掌门,就清楚为兄此时的难处了。”
“当人难,当男人更难!当肩负一宗门派兴衰的一派掌门,更是难上加难……给!这是殿后‘地火屋’的钥匙。”李大李耿仰头感叹了一阵,然后扔出一把钥匙。
他捋了捋自己并不很长的山羊黑须,将一把石制钥匙扔了过去,颇有几分少年老成之意。
卖药李三接过钥匙。
“再过几个月,就是爹娘陨落的第二十个年头了吧?”李三望着手中石钥匙,忽然踌躇了一下,开口道。
“沙沙”
李耿本来趴在案牍,继续在那本小册子上记录杂事。
听见此话,可以明显地看见,他笔触忽而停顿一下,不过仅仅是一小会儿,便回过神来,接过话语。
“嗯!爹娘的牌位,被我迁至了地火屋附近。你顺道的话,可以去祭拜一下。那里有镇宗大阵防护,会比较安全。”
接着,两兄弟似乎心有灵犀一般,一段短暂沉默。
“对了!”
“李耿,这是二哥从山外送来的一封密信。我从山脚下一名送信之人手中截来的,他身上撒有二哥特制的密香,应该是可信赖之人。”
卖药李三将一柄普通的匕首,甩递了过去。
老大李耿似乎也并不想在爹娘这件事上过多谈论下去,他接过匕首。
“不错,是老二的菱形标记,看来确实是他有什么消息要传回……”
李耿握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