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方方正正的一张脸,不苟言笑,寡言少语,心思深沉。背肩笔直,端的儒官的架子,标准的白净迂腐知识分子的面相。
只如今各地纷乱,山河危亡,不得以,为了一方百姓,执笔的手还要拿刀端枪。
徐旻阴差阳错又投入其麾下,也是因为妻子秀云的缘故。
秀云一直放不下自家小姐,四处寻找不到之后,干脆选择了回到老爷身边守着,也替着尽些孝道。
夏知州抬头思索了一些,还是下令将几个手握砖头石块菜刀行凶的狂徒,给处死了。
那几个企图对自己女儿不利的,首当其冲,由同仇敌忾的家将乱刀砍死,丝毫不心软。
“走吧,去看看!”
行完刑,夏知州云淡风轻,单手背在身后,牵着马,一个人追随着佟怀信一行人的脚步徐徐前行。
徐旻带着剩下的人收拾残局,无非是清理一下街面,当街对其余的乱民灾民训训话,安排安排,将人都押到城外,临时找些工具,安营扎寨,也给灾民们搭个帐篷集中安置起来。
佟怀信只有男式的长袍,玄色的,深蓝的别无其他。
三个人换上之后清爽了许多,一个个瞧着像白面书生。
夏知州刚到县衙大堂之时,夏瑜刚好从内堂出来,稀奇地一甩下摆,开心的转着圈圈。
她还是第一次穿这样式的男装,哪儿哪儿都透着新鲜劲儿。
夏知州有些尴尬,无所适从。
夏瑜站定之后,抬头才看到他。
面对这个世界的所谓父亲,她也很是无所适从,很是陌生。
“爹,爹!”
她通红着脸,低下头,踌躇了半天,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夏知州淡淡地“嗯,嗯”了两声,背过身去,嘴角止不住地疯狂上扬。